啪的一声,琴桌前一个酒杯四分五裂,碎屑飞到他的裙子上,他一抖,急急跪下,再也不敢弹奏。
“这般货色,还是四公子?”女人冰冷的语气夹杂着蔑视,一点一点的靠近,飘月两手有些颤抖,心里也明白了,这人,不是来听琴的。
刚想玩,眼前就出现一双靴子,那是军靴,他认得,那靴子往上一抬,往下一落,他手上便是专心的疼,肩膀也止不住颤抖……
“这么没用的手,要来做什么?”
女人见跪趴在地上的人淡薄的双肩虽然不停的颤抖,但是嘴上既不呻吟也不求饶,眉目一冷,脚上用力,男人咛的一声全身趴在地上,尽管知道无用,另一手也下意识的扣她的靴子,想减轻一下手上的痛楚,女人脸上有了一丝快意,又是一碾。
“啊……”飘月再也忍不住,凄厉的惨叫起来。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霜姨听见叫声,推门进来,被屋内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安抚,“哎哟,我的好小姐,月儿这是哪里对不住您了,老奴陪个不是,求求小姐脚下留情啊……”辛苦培养出来的,就是那双手金贵了,要是毁了,亏的还不是自己。
不等她说完,旁边一人走上前来,一卷银票砸过来,霜姨一愣,捡起来大略一数,妈呀,有一万两,同情的看着抖动的人儿,月儿啊,不是霜姨不救你,人家这是存心要费了你啊。
一时之间为难,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女人毕竟是军人,对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有太过的兴趣,脚上一松,“那就叫那个风儿过来看看吧。”对企图爬起来的人缓缓说道,“咦,我有让你走么?”
飘风进来的时候,瞄了一眼重新跪起来的飘月,若无其事的靠到女人边上,女人又淡淡的出声让飘月弹琴……
李宥然推门进去的时候,飘风坐在女人腿上用赤脚刮着女人的小腿,头靠在女人脖子上轻轻的舔,二人面前的琴座上,飘月一只手已经血红的模糊了,血留了一琴,慢慢的向下滴……
直直的走过去,一脚将琴踢翻,一把拉起人来就要走,面前已经齐刷刷的堵了两个人,二话没有,欺身就上。
“当家的,打起来了。”霜姨看着蜷在厚厚的狐毛软塌上的人儿,一身水蓝色的衣服,照得男子晶莹剔透,男子翻书的手一顿,平静的嗯了一声,继续翻过那一页,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三皇女那身手,不晓得李小姐会不会吃亏?”霜姨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那女人刚进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确定的,毕竟离开南国那么多年,直到当家的带来的人去见了,才确认,那女人,居然是南国的三皇女。
塌上的男人仍然不说话,吃亏又怎么样?他能做什么?自己即便有通天的本领,现在也是逃命逃到这里来的,自顾不暇,如何去救她?难道跳出去霍着性命不要的去给她保全她的姘头么?
待霜姨退了出去,才将手中的书哗啦一声砸到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出气,两眼幽幽的瞪着那本书!
哼,为了那么个货色跟人打起来!不要脸面就算了,连命都不要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打斗的声音清晰起来,几个人居然打到了中院,听声音,已经有不少人围观的样子,不时有人跌倒的声音,终究忍不住,赤着脚点着脚尖移到窗口,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缝儿往外看。
缠斗的三人,他一眼就看见了一身深蓝色的女人,矫捷的动作,挥洒自如。刚才跌倒的是一个被她侧腰踢倒的女人,此时已经爬起来,眼看拳头就要袭上女人的肩胛,女人抬脚一踢,高过肩头,正好从自己的头上去踢身后偷袭的人,岂料那人也不简单,眼疾手快的双手一推女人的脚,女人顺势收腿,下批到前面的两外一个人,那人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女人重心一换,正好侧身一让,微微正面避开后面女人的第二次袭击,右手屈肘一档,左手一记勾拳重重砸在女人的腰上,这下,倒下去的两人,再也爬不起来。
还没有歇口气,站在一旁观看的那个人身形一动两个大步眼看就要攻过来,那架势,居然是带着内力的,李宥然心中一廪,却听得房顶哗的一声布料声响起,人影闪动,李宥然眉头一挑,面前果真就挡了个人。
这下好,总算让他等到自己遇险了。
却听得青天照略微惊吓的呼道:“是你?”
女人本来阴狠的面因为青天照的出现瞬间晴朗,更因为这声低呼激动得两眼放光,显然是没有想到青天照居然记得她,手足无措的微笑,企图留个好印象。
李宥然心里长长的哦了一声, 情敌来了。
哄?骗?
女人本来阴狠的面因为青天照的出现瞬间晴朗,更因为这声低呼激动得两眼放光,显然是没有想到青天照居然记得她,手足无措的微笑,企图留个好印象。
李宥然心里长长的哦了一声, 情敌来了。
那声长长的哦还没托到尾音呢,就听得青天照冰凉的质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语意中尽是防备,显然是记得,面前这人是南国大将军的事实。
李宥然见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