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剑蒙面人一剑刺入使镔铁长杖者背心,立时飘身向后一跃,此时已离开丈余。只见他呵呵一笑,道:“大哥,休怪兄弟无情。”
那使镔铁长杖者此时已站立不稳,双手柱住铁杖,勉力撑住身子,断断续续说道:“老二……你……你想……独……
独……独吞……吞了……那魔鼓……鼓棒?”
使剑蒙面人笑道:“大哥,你知道这魔鼓的神功,拥有者将为武林之霸,与其日后我们兄弟争当霸主,伤了和气,不如让我先打发了大哥上路。”
那使镔铁长杖者此时已近气竭,听了浮现几丝苦笑,道:“不……不错,老二,你有胆识……竟先我……下了手……
我原想……想……咱们一同去取……取了……魔鼓……才……
才……下手……取……取你……”
那使镔铁长杖者后面那“性命”二字尚未说出,一口鲜血喷出,伸手向前虚抓了一下,砰然倒地气绝。
使剑者似乎很是忌惮大哥,见他倒下,竟不敢上前去拔回自己那剑。
使鬼头刀的蒙面人见那大哥倒下,竟自呆立不动,满脸惊惧,良久道:“二哥,你……你怎么向大哥下手!”
使剑者冷笑一声道:“老三,你没听大哥刚才说么?等那魔鼓一取到手,便会要了我们的性命”
使鬼头刀者听了,喟然长叹,低头不语。
使剑者静候半刻,见老大确已气绝,才上前拔剑在手,冷然叫道:“老三,快将那鼓棒拿过来。”
使鬼头刀者此时摘下面罩,凄然一笑,慢慢走近来,道;“二哥,这鼓棒你拿去,怕立刻便要后悔杀了大哥。”
使剑者冷冷一笑,也不说话,见他一步步走近。突然叫道:“站住!将鼓棒放在地上。”
使鬼头刀者立住脚,惊疑道:“二哥,你……你连我也不……!”使剑者轻哼一声,道:“老三,我不杀你,你将那鼓棒放下立即转身便走。”
使鬼头刀者长叹一声,面色铁青,弯腰将手中鼓棒轻轻抛于脚下,缓缓转过身去。
使剑者待他一转身,手中长剑便一掷而出。此时二人相距不过丈余,那使鬼头刀者听得风声不对时,那长剑已穿胸而过。使鬼头刀者长嚎一声,欲转身时,已然支持不住,缓缓侧身倒下。
使剑者杀了老三,轻轻吁出一口长气,转眼盯见地上那只棒儿,顿时脸放光采,疾步上前,俯身将那鼓棒抓在手中,狞笑一声,腾起轻功,转瞬消失不见。
这一幕惊心动魄的惨剧,却把躲在大石头后面的四个魔头看得发呆,任是这魔头们杀人不眨眼,见了这兄弟相残的场面也自心寒。
老大说:“此三人行动诡谲,武艺高强,也不怎为了什么天大的物事,竟至杀人越货,兄弟相残?”
那老四说:“兄长且待坐地,待小弟去问问那厮便知”
说毕从石后一跃而起。
老大道:“兄弟小心”却见那老四身形已倏忽不见。
不一刻,远处就传来了厮打之声,须臾那声音又止,倏忽之后,那驼背魔头已自喜气洋洋而来,将手中一段物事交与老大。
“此却是何物?”老大将那东西颠来倒去端详一番,狐疑对老四道“兄长不知,此物却是重要得紧。有了此物,我等却是不必再往终南山躲那官府追捕了。”老四道。
“此话却是怎讲?”三个魔头一齐发问。
只听得那驼背魔头呵呵一笑,不慌不忙讲出一些话,此番却有教“江湖无故起风波,中原武林闻鬼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天山那边,自从那赤发头陀强占神庙,杀了云州守备府千户,掳了金贵儿来庙中做了压寨夫人,一晃又是半年过去。
那头陀天天在方丈室中揣摩小册子上诸多绝世功夫,眼见得又有了些惊人的长进,只是那魔鼓缺了鼓棒,神力尚不能充分开发。
头陀自信天意已将魔鼓与他,那鼓棒的归属也是个迟早的事,故也不甚心慌,天天在庙中揣习武艺,等待时机。
那金贵儿自从丈夫死后,自知已是有家难投,无枝可依,在这神庙中虽是名不正言不顺,与这赤发头陀做了个露水夫妻,却也有些意外的发现。
原来这头陀虽是长相凶恶杀人不眨眼,对金贵儿倒也百依百顺。况且这头陀身强力壮,从未得到过女人的温存,猛可跌入这温柔乡中,性情举止竟大有改变。
与那金贵儿前夫截然不同,这赤发头陀却是一个十分好色之人,日甚一日贪恋金贵儿身子,除去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