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苗凤岭察觉到其中定有缘故,于是问方家这边道:“你们说是怕我方增援,故而才又派了人来,那么就是说此前确实两家有人大打出手了?”
&esp;&esp;方大头也察觉出了不对,转头看向自家这边,随后就揪出了几个人来,眼一瞪,喝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于是就在这一问一答之下,两方人马都搞清楚了,此事皆因一人而起。
&esp;&esp;只是苗家人在方家的队伍里找了半天,始终也没找到那个始作俑者。
&esp;&esp;眼看原本占了上风的当家立刻就要落了口实,突然有人发现了一直坐在货堆边的谢良臣,指着他,惊喜道:“就是他!”
&esp;&esp;会见
&esp;&esp;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他看过来,谢良臣便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而后朝两边都拱了拱手,笑道:“都是误会。”
&esp;&esp;“误会?!我分明见到你想抢夺我码头规费,你还敢抵赖!”
&esp;&esp;苗家最开始动手的那人见他如此说,怕最后受责难的是自己,立刻就想上前来拿人,哪知却被苗凤岭拦住:“退下。”
&esp;&esp;“当家的!”那小头目不服,还要上前,后见苗凤岭眼神冷似寒霜,终是悻悻退下。
&esp;&esp;呵退了手下,苗凤岭再次抬眼看过去,确定面前人的确就是那日在州府衙门见到的谢良臣,不由得薄唇微抿。
&esp;&esp;“丞”
&esp;&esp;“诚如我刚才所言,我的确是路过而已,因着瞧那排队的力夫们久了,这位便说我有抢夺之心,还说什么抢地盘,我实在是莫名得很。”
&esp;&esp;瞧她要透露自己的身份,谢良臣赶紧出言打断,“至于两边为何会打起来,我猜也是误会所致,如今解释清楚也就好了。”
&esp;&esp;方大头听自家果然是被冤枉的,一下就抖了起来,上前两步道:“既然已经查明不是我方家人,你们苗家今日出手伤我多人,这事又该怎么算?!”
&esp;&esp;“怎么算?你刚才出言侮辱家姐,我便是打了你们又如何?!”苗凤岭亦跟着上前一步,当仁不让道。
&esp;&esp;他旧事重提,口称方大头侮辱苗凤岭,此言一出,刚才平静下去的苗家人又群情激奋了起来。
&esp;&esp;谢良臣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只觉对方似乎是在有意折苗凤岭的面子。
&esp;&esp;“伤人之事既是误会,且乃因苗家而起,方大当家便请放心,明日我即派人送上赔礼,你看如何。”抬手止住手下人的躁动,苗凤岭淡然开口道。
&esp;&esp;伤了几个人却在苗家找回了面子,方大头自觉得意,于是颇傲慢的点了点头:“既然苗当家如此有诚意,那此事便算了,只这个小子得跟我走,按我帮里的规矩处置。”
&esp;&esp;他说的这个小子自然指的是谢良臣,所谓规矩即是私刑。
&esp;&esp;“为何要给他赔礼?!”苗凤举见自家威风被扫,又气姐姐撑不起来,恼怒一指谢良臣,“既是这小子作怪,那就只拿他出气就是,何必管那方大头!”
&esp;&esp;两派人都说要处置谢良臣,在场众人皆虎视眈眈,可他却全不害怕,只从头到尾含笑抱胸而立。
&esp;&esp;“住口!我说了此事我自有论断!”苗凤岭微偏过头喝止住苗凤举。
&esp;&esp;苗凤举见阿姐对他态度如此严厉,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后便干脆领着手下人负气而去。
&esp;&esp;方大头见自家现在人数占优,眼珠转了转,最后又停在谢良臣身上。
&esp;&esp;他早就瞧出面前人虽是做了伪装,但是五官端正清秀,手上露出的皮肤也白皙,料定他定然干是个俏郎君,因此打算借着惩治的名头将人掳回去做禁脔。
&esp;&esp;此刻苗凤岭既然做了退让,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再争一争就能连带把人也带走,于是语气坚决道:“苗当家赔了礼,今日之事自然也就作罢,但是这人我却非带走不可,否则我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esp;&esp;苗凤岭见此也不多言,只看向谢良臣,似乎在等他表态。
&esp;&esp;不让自己透露身份的是他,如今对方非要人,这事要解决可不容易。
&esp;&esp;谢良臣见方大头眼神猥琐,心中也深感厌恶,他估算了下时辰,料想人该是快到了,便朝来路看了眼,果然见到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快速朝这边赶来。
&esp;&esp;“王当家?”方大头见着来人,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