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随后里面传来分不清桌椅倒地还是人倒地的声响。
连朔站着没动。
“硄——”像是面盆铜镜被扫到地上。
连朔第一次没听关情月的话,推开了门。
里面一片凌乱,桌子椅子无一幸免,屏风倒地,浴桶里的水已没了热气。
关情月衣衫不整,秀发未束,还滴着水,面色绯红,大口喘着气,看见连朔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瞪人就脱力倒了下去,连朔赶紧冲过去抱住关情月。
他的身上滚烫,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透出一股异样的粉红,一向少有情绪的眼眸氤氲起层层水汽,宛如烟雾缭绕的深潭,神秘灵动,令人心神荡漾。
饶是连朔这种对情…事冷淡的人也禁不住心中一荡,摇摇头,回过神。
“主上,你……”连朔开口。
“醉红尘,它,我只能,药性,延后一个多时辰。”关情月语无伦次,“好厉害,的药,我,我受不了了。”
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关情月想推开连朔,殊不知,连朔俊朗的脸,健壮的身体对他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刚一触碰到连朔结实的胸膛,美好的触感令关情月彻底迷失,留恋的抚上连朔的身体。
连朔的身体有些僵硬,也没放开关情月,强忍着内心的异样将他抱到床上。
连朔刚想松手,哪知关情月不依,抱着他的腰,两人就一起滚到了床上。
连朔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对关情月是抱着分绮念的,只不过在他刻意的强压下一直隐藏的很好。
如今,一直与他保持主仆距离的主上衣衫凌乱的抱着他,媚眼如丝,这么些年埋在心底的邪念犹如洪水猛兽,冲破牢笼竞相倾泻。
“主上……”连朔声音暗哑。
“叫情月。”关情月蹭着连朔的脖颈,就要开始扒衣服。
“情月。”连朔抓住关情月乱动的手,对着他润泽的粉唇就吻了下去。
什么主仆关系,哪儿来的滚哪去。
床幔轻薄,遮不住泄露的春光。
放浪的呻…吟,动情的喘息,在沉寂的夜晚似乎愈加响彻。
肉体不断交缠攀登,像是到了天堂,漂浮在云端。
蓦地,“莫魈”,关情月迷迷糊糊的唤道。
原来,天堂与地狱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当即一盆冷水灌下,连朔的欲…望冷却了不少,想起身离开,怎奈药性尚未完全过去,关情月勾着他就是不让他走。
连朔无奈,心酸的感觉的确不好受,却敌不过那人一句软语撒娇。
醉红尘,红尘醉,红尘笑我多痴狂,我笑红尘多寂寥。
所以,只能是醉红尘,只有用春…药才能换来的鸾盟。
不管如何,总知一夜缱绻。
关情月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回想起昨夜那些疯狂的片段,关情月摇了摇脑袋,那个人……是连朔。
此时天色昏暗,像是已近黄昏,睡了很久吗?
艰难的爬起来,腰肢酸软,差点又摔了下去。
一双手扶住了他,“主上,小心。”
这不就是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