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旧物和那颗小小夜明珠,他岳母也告诉他,秦江昭都埋了。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次他和秦江昭吵得最凶的那段时间,秦江昭从赫连濯那里收到了一封信,还有其他东西,当中是什么,秦江昭从未对他提起过。
赫连夫人来访,又不可能不涉及到赫连濯。
心上人的旧情人,再怎么想得开,也不可能彻底想开。
一旦触及,哪个男人会真的不在意?
赵云琅心思百转,心情已然由晴转阴,但路上碰见赫连夫人,还是淡然地同她见了礼。
赫连夫人没想到这么巧碰见赵云琅,她向赵云琅行礼,见对方面不改色,俊美清贵,倒也舒一口气,琢磨着,秦江昭那般的姑娘,值得这样的好归宿。
她其实本不想来的,他儿子多次写信相求,她都没应。
但近日,他们府上和秦府关系有所缓和,她儿子信中又多次说道,这是他之前同秦江昭说好的,许诺过的,他没有半分打扰之意。
秦江昭见了赫连夫人,俩人互相见了礼,一时都有些感慨。
秦江昭笑了笑,真是恍如隔世,回过神,将赫连夫人请进了他们待客的厅堂。
赫连夫人一进端王府就悄悄打量了,王府果然气派,进了待客厅,里面布置得也是高贵雅致。
她观秦江昭气色红润,面若桃花,是幸福之态。
她又看秦江昭珠光宝气,穿的锦罗玉衣,仆人无不对她毕恭毕敬,定是被那小王爷捧在手上,这要是真嫁到他们府上,可真是委屈了人家。
“伯母快请坐吧。”秦江昭招呼赫连夫人坐下。
“好好”,赫连夫人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又想着,这毕竟是秦江昭,豁达大度非常人能及。
赫连夫人还是很拘谨,“今日来王妃府上,也并非是有意打扰。”
赫连夫人没有对不起自己,秦江昭待她仍十分友善,“伯母不必多想。”
“诶好”,赫连夫人叹息道:“多谢你还这般态度待我,看到你过得这样好,真为你开心。
“王妃,我这心里,还是对你很过意不去,但不得不说,竟有些卑鄙得好受了一些。”
听赫连夫人这样说,秦江昭倒是十分不好受,往年赫连夫人待她也不薄,逢年过节,也无不想着她。
为人父母,总是代子受过,心里过不去那一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