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赶着天气晴朗,这两日有空闲就在装裱赵云琅为她作的那幅画像。
这日下午想着粘了托纸的画像干了,就准备继续下一步骤,嫣桃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而赵云琅一共只有九日的婚假,也快休完了,准备婚礼用了几日,加上婚后这几天,他明日就得回国子监了。
他白日里都在忙着处理一些府内的事务,余下时间,还要读书补习功课。
秦江昭一边想着赵云琅,一边忙活手里的活计。
她这俩日,日日睡到日上三竿,白日的时光就这么溜走了不说,被折腾得实在有些受不住。
赵云琅呢,脸色却明显好很多,精神奕奕,比起当初在山上见他那次,看着简直判若两人。
彼时,他还一脸阴郁乖戾,唇瓣发白,还开裂了两个殷红的口子,也不知是如何照顾自己的,但现在任谁瞧着,都是妥妥一个气宇轩昂翩翩如玉的郎君。
看到赵云琅这样的变化,秦江昭是欣慰的,隐隐也有种成就感。
但是她又有苦难言,赵云琅看着脸色好了,但力气也更大了。
他本就身躯矫健,时间就久,虽说他还顾念着秦江昭,一日只要一次,但一次就半个多时辰,这一来,秦江昭每每几欲崩溃。
秦江昭一边取下贴了托纸后被绷直晾在墙上的画像,一边想着他俩的膳食是不是该调整一下。
王府典膳一般多用鸡鸭和鹿羊做主菜,她总想着滋补,日日盯着赵云琅多吃些羊肉鹿筋,这怕是也有些关系。
她琢磨,趁着秋日,她须得晒些菊花茶,且王府湖里的莲藕也该挖了,近日派人手都挖出来,往膳堂送去一些,日日叫赵云琅吃上些许。
这秋日干燥,无论如何,合该败败火气。
她把画像稳固在桌面,接过嫣桃递来的浆糊,全神贯注地镶锯条和绫边,这一忙乎,就是半个时辰。
把画像重新挂到墙面风干,秦江昭看着快到傍晚了,她亲自去了膳堂,吩咐明日起少做些羊肉鹿肉,换成鱼鲜。
典膳痛快地应了,副典膳却面露难色。
秦江昭微笑:“副典膳,有何难处不妨直言。”
副典膳行礼,恭顺道:“王爷一贯偏爱鹿羊,不喜鱼鲜,且王爷本就少食,属下担忧改了膳食”,他有些迟疑,似乎怕惹了秦江昭不快,但还是坚持说道:“会影响王爷的胃口。”
秦江昭有些迷惑:“您如何得知,王爷喜食鹿羊?”
副典膳从善如流:“王妃有所不知,我等观察过,之前膳堂送去给王爷的膳食,鱼鲜大多不曾被动筷,禽类也用得很少,只有鹿羊王爷吃得最多。”
秦江昭莞尔:“那您观察过近日被撤下的膳食吗?”
她大抵能猜出,赵云琅缘何有这般的用餐习惯。
副典膳怔楞住,秦江昭冲他颔首:“副典膳心意我知晓了,您且安心,我会照顾好王爷用膳,定叫他多吃一些。”
秦江昭安抚完副典膳,转身往回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