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妈妈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我的心却咯噔一声沉到了最低处。
说好的,陪我看一场海 chapter2
出院手续被易妈妈的司机迅速办完,我耷着头跟着易妈妈的身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小媳妇儿……
我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易妈妈这一张冰窖里拉出来的脸,哪里像是对自己媳妇儿的。
和她并排坐进黑色的高档轿车里,没人说话,空气窒闷的令人喘不过起来。
均终于她问我: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我一愣,微笑:“我爸是乡里的中学老师,退休了。我妈年轻时做过医生,生了我之后就没工作了。”
耒“噢,老家是农村的啊。”
那些鄙薄的语气,让我的微笑一下冷在脸上,凝滞了几秒钟我继续扯开脸上的微笑面具:
“是啊,我在农村长到十五岁,进城之前见到最多的就是庄稼,山上种的是果树,山脚下种的是玉米大豆小麦,河里有大白鹅还有小水鸭,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一片金色……”
“我家君谦挺不错的吧?”
兀然地,易妈妈打断我的娓娓追叙,偏首看着我,嘴角居然还噙着一抹若有所等的淡笑。
我笑了,扭过头看向车窗外,心里却突然盛开大片大片的荒芜。
“伯母,易君谦很好。”
为什么我的喉间有一点点哽咽,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易妈妈叫住了司机:“到路边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停一下,我请陆小姐吃个午饭。”
“不用了,伯母。我不饿。”我微笑拒绝。
易妈妈根本就是不容拒绝的,二话没说已经抢先下了车,而我只好跟着,只能跟着。
“有些话,我想还是要找你谈一谈。”
装潢精致的意大利餐厅里,我和易母以一种谈判的姿态对坐着,咖啡很苦,空调很冷。
我的手腕依旧无力,上面爬着一道蜿蜒的难看伤疤。
她看着我的手腕:“是为谁割的腕?是为君谦吗?”
我摇摇头,放下咖啡微笑道:
“易伯母,有什么话您直说好了,我什么准备都做好了。
”
已经五十多岁但看起来仍像四十出头的罗美英女士拿疑惑的目光打量我,继而了然地优雅一笑:
“你终于有了让我欣赏的地方……还是蛮聪明的,姑且也叫你小川吧。小川,下半年你易伯伯就打算退出集团董事会了,到时候君谦会从副总直接提到董事长的位子。”
我搅着咖啡,静默微笑。
“天成集团的许董也是风远董事会的股东之一,微微和君谦是从中学就认识的,交往也快一年时间了,小川……你觉得他们俩看起来般配吗?”
她凝视着我,和易君谦有几分相似的眼眸尾部细纹蔓延,眼神却凌厉而嘲弄。
我放下汤匙,脸上的表情无比宁静:
“易伯母,我可以不回答您的问题吗?我只是想让您将您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说出来,我听完就走。”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脸上的笑容全部敛尽,冷冷从限量版香奈儿手包里取出一张小卡,易母将她推到我的手边:
“这卡里,存有五万块钱,不多,但也够你四处玩上一阵子了。离开北京吧,到哪里去都可以,只要别再出现让君谦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