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嘻嘻一笑 道 看来你跟我一样的不清白 哎 怎么走起来没个完 在这里建立革命根据地不好么
张闻天收起笑容 表情沉重地说 同志哥 走吧 还是到了目的地再说吧
目的地到底在哪儿呢 毛主席加重语气说 我们到底是要往哪里去呢 看来 只有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清楚 可是他们这种如同逃跑似的退却和搬家式的转移又怎么行呢 摆在整个红军眼面前的形势是极为严峻的 继续西进 势必与蒋介石在湘江边决一死战 那等于自投罗网 肯定要遭受重大损失 朱德曾在这里举行过起义 影响至今犹在 往北不远就是井冈山 我以为我们暂时在这湘南一带停下来 把包袱统统放下 让部队喘口气 是完全可以站得住脚的
主席所言确有道理 王稼祥说 你看这里的人民群众对我们多热情啦
张闻天说 这里的游击队也很厉害 听说他们在一夜之间就烧毁了湘军碉堡好几百个
王稼祥说 你是常委 你去同秦邦宪说说如何
好 我去 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闻天说着 兴冲冲去了
毛主席和王稼祥相视一笑 心里显得极为畅快
王稼祥下意识地摸摸伤口 似乎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一会 张闻天沮丧地回来了 一看他那紧绷着的脸 毛主席和王稼祥都明白了 满脸笑意荡然无存
张闻天走过来 痛苦地摇摇头 轻轻说道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和秦邦宪都不同意在湘南停留 但终于还是透了一点风 说是要去湘西与贺龙红二军团会合
唉哟 王稼祥用手按着伤口 嘴巴痛得一歪起
我的天啦 毛主席望着西边烟霭沉沉的前进方向 深深地重重地吐出一口冷气 不再说话 脸上堆砌着极为忧郁的神色
红军连破蒋介石三道军事封锁线 可把陈诚吓坏了 紧急调集湘桂粤三军 沿湘江东岸设下第四道军事封锁线 同时集中吴奇伟第四军薛岳第五军周浑元第三十六军 统由薛岳率领 追击中央红军 总计围追堵截的兵力达到45万 部署完毕 陈诚算是松了一口气 电告正在华北视察国防线的蒋介石
流连忘返于华北的蒋介石一见电报 顿时七窍生烟 火速赶回南昌 看到陈诚 劈头便问 中央红军在湘南停留没有
陈诚说 没有啊
我军士气呢
牛气十足啊
那就好 蒋介石如释重负说 陈诚将军 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就是中央红军在湘南重建根据地 薛岳追兵现到何处
吴奇伟已到湘粤边境 陈诚说 周浑元和薛岳的部队尚在集结之中
你在干嘛 蒋介石眼中绿光一闪 凶狠狠训斥道 对共产党必须穷追猛打 你这么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不是要我的命吗
陈诚笑道 总司令根本用不着急 红军行动极为笨拙迟缓 一夜才翻一个山头
怎么会这样呢 蒋介石不信 当即乘飞机前往中央红军行军队列上空察看
飞机围着红军队伍从尾部看到前卫 又从前卫兜到尾部 一连转了好几圈 真个连蒋介石也木了蔸 只见绵绵百里山野 红军前卫及两翼部队正快速前进 而中间纵队却像一条黑压压长龙 静静地卧在地上 似乎一动不动 当飞机低飞时便看清了 队形奇特的中央纵队 担架辎重一长溜 坛坛罐罐一大堆 男女混杂 老人蹒跚 某处半山腰上 十多人抬着一台黑古隆冬的大家伙 被卡在一道山坎中间 将后面的队伍全部压住无法动弹 整支队伍就象蚯蚓似地在崎岖陡峭的羊肠小道上慢慢蠕动着
飞机上的人无不莫名其妙地说 中央红军到底是转移还是搬家
天晓得 蒋介石冷笑说
陈诚说 任弼时红六军团突围时就因这个原因吃足了亏 中央红军怎么就不吸取一点教训呢
天晓得 蒋介石嘲笑说
回到行辕 蒋介石对陈诚说 追击军总司令还是叫何键当 薛岳为前敌总指挥 说罢 走到战役态势图前仔细地端详着 看了一会 扭头瞧一下陈诚 陈诚赶紧靠了过来
蒋介石指着地图轻轻问道 你说 贺龙的红二军团会不会从宜春方向倒插过来 反抄薛岳的后路呢
陈诚笑道 若毛泽东掌权 绝对会有如此高招
哦 我忘了 蒋介石笑道 其实现在我们根本用不着操什么心 只管布置部队 只管多开几个宴会厅 等着喝庆功酒就是了
陈诚问道 要不要通知下面多准备一些绳子 好捆那些被活捉的红军
不要活的 全部打死 蒋介石恶狠狠说
知道了 陈诚边说边看地图 看了一会后说 看来中央红军是要去湘西会合贺龙
不错 蒋介石点点头 脸上露出异常兴奋的神色 你的工作是很有成效的 我们五十万大军设下一个袋状阵地 前堵后追 左右侧击 上有飞机轰 下有重炮炸 又是以逸待劳 红军硬是要一条死胡同走到底 也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这个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怎么愚蠢到这种地步呢 这个秦邦宪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迷信外国人呢 以前我们只知道历史上有个赵括 现在可是活生生地看到了一个纸上谈兵的人
陈诚叹道 秦邦宪太无知 偏偏又那么固执
哼 蒋介石冷笑说 青年人可爱 却也懵懂 秦邦宪这些年轻小伙子 悟性好 热情高 干劲也足 若有名师点拨 还是好苗子 可惜他不喜欢毛泽东 偏偏请来的又是一个活宝 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