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陶低下头,只瞅了一眼就头皮发麻,那是竟是一张张肢体交缠的画面。
比肢体交缠更让他震撼的是照片当事人之一那头惹眼的红发。
“这这这、这不是……”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那两人真的是在……那这个姑娘又自称是钟维希的妻子,看钟维希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欸?那钟维希已婚的话……种种细节拼凑一次,施陶顿觉脊背发凉。
刘真真戏谑地瞅了眼后知后觉的施陶,轻飘飘道:“这只是其中一个,你真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
施陶总算明白了,刘真真把自己当成了钟维希的情人,这是来“抓奸”啊!
刚陪着宣宁宁经历完和梁飞的离婚流程,施陶非常清楚刘真真为了今天的对质准备了多少。
但凡中间跟不上一个环节,或是心理素质稍微差一些,这个果敢的姑娘也不会站在这里冷静地揭露一切。
他瞥了眼脸色惨白,几乎已经站不稳的钟维希,突觉一阵反胃。
“刘小姐,你误会了。”他朝刘真真颔首,“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但是如果你将来有诉讼计划,有需要我的证词的地方,我会尽量提供帮助。”
说完这些,他最后瞥了眼面如死灰的钟维希,又对刘真真道:“祝你好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辛辣的油漆味伴随那难以忍受的窒息感,随着室外新鲜的流通空气统统甩回身后的玻璃推拉门里。
此刻,施陶眼前的是喧闹热烈的闹市街头,他举目朝西南方望去,那正是鑫市的方向。
是他要回去的地方。
奔走间,悠扬的协奏曲再次响起,施陶边走边接起电话。
“刚刚有事?怎么把我电话掐了?”
“有一点事,”施陶捏着手机,不知怎的鼻尖有些酸,“哥……”
“嗯?”
“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
“好,我等你,多晚都等。”
挂了电话,施陶随手招了辆的士直奔车站,还好最近的班次车票挺富余,施陶很顺利登上了回鑫市的大巴。
靠在椅背,他捂住脸,似哭似笑。
其实,关于钟维希结婚一事,陆向峥早就告诉他了。
那时钟维希和齐岩刚失踪,他心里着急,去找陆向峥。
陆向峥当时态度不好,说钟维希这个年纪,该是回老家结婚了。
他当这是恶劣的玩笑,又听对方说什么马上去荣市还能喝上钟维希的喜酒,自己当时听了只觉荒谬,当陆向峥又在毒舌揶揄。
如果当时陆向峥愿意多解释一句,或者自己多问一句,那之后很多争执与伤害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