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琼州,还真是诸事不顺啊。”
“那就等吧。”
延迟放榜的消息,在城中明显掀起了一番风浪。
延迟其实没啥问题,其他州县也并非没有先例。
但这延迟放榜又不公布具体日期,对于等待放榜的士子们来说,那就极为煎熬了。
很快,各路小道消息就在城中流传。
什么通判睡了知州的夫人,和知州反目。
又什么这一次负责督考的学正董必睡了通判的小姨子,还被当事苦主撞见。
又有说什么学正和知州两口子正大被同眠时,被通判恰巧撞见。
不一而足,有声有色,相当精彩,令人回味。
“简直荒谬!”
当事人之一,通判陈禄修听到下属禀报,也是哭笑不得。
“本官和吴知州,乃政见之争,如何牵扯到什么床笫之事?”
“尔等派几个人去查一下,看看是谁在乱传消息,关进大牢今天,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心腹下属唯唯诺诺,迟疑片刻,又忍不住开口。
“大人,您真的就这么不理睬那吴大人了?他毕竟是知州啊。”
“吴源勃和董必沆瀣一气,董必头上又是章惇宰相,若是大人和他相抗到底,恐怕会对大人仕途有所影响。”
陈禄修哼了一声,冷冷道:
“本官原本已经让了那吴源勃一步,不想他得寸进尺,为了给章惇拍马屁,竟然连那等事情都做得出来。”
“本官,羞于与之为伍!尔等不用去管,此事自然能解决。”
下属退去之后,陈禄修沉吟半晌,提笔写信。
“臣陈禄修启禀陛下:近日琼州州学考试……”
州衙之中,吴源勃怒气冲天,狠狠的拍着桌案。
“这个陈禄修,实在是不识抬举!”
“本官已经让人三次相请,他竟然连一次面子都不肯给。”
“董必大人还请放心,等此事过了,本官必会上奏朝廷,将这顶撞上官之徒调走。”
董必摸着胡须,欲言又止。
片刻后,董必叹了一口气。
“吴大人,你和陈禄修共事多久了?”
吴源勃道:
“一年有余。”
董必道:
“那你可知这陈禄修根脚?”
吴源勃楞了一下。
“只知此人也是进士出身,似乎是开封人士,但究竟有何根脚,下官确实不知。”
董必耸了耸肩膀,指了指头顶。
吴源勃看向头顶,发现几根横梁,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