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初点了点头,也是觉得理所应当。
“纪释师兄和这位小娘子看起来年纪相仿,住外侧这间房最合适不过了。”王梦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这最里侧的房间最为安静,理因由年过半百的陈掌门和我这半老徐娘住下。”
“你们看,这样分配意下如何?”
白文姍差点没惊得眼珠子掉下来。对方言语间义正词严,说得有模有样,乍一听还挺有理。
仔细一想才发觉有异。
王梦秋和陈启权一间也就算了,毕竟白文姍并不清楚他俩之间的关系。但要她和纪释一间屋?
她瞥了一眼赤足和尚,达咩!绝对不可以。
齐木楷越听越不对劲,没忍住蹦出了句:“师父你还要脸吗?”
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想着的却是‘肮脏龌龊’之事。齐木楷再次刷新了自己对师父所认知的下限。
“不要也罢,”王梦秋没有理会对方,拉开门朝着陈启权细声细语道:“陈启权,你觉得呢?”
她字字如玉,让人听了好些酥松。
陈启权求助般地望向纪释:“师兄……”
纪释显然不想淌这摊浑水,假装没看见。
白文姍瞪大着眼睛,反而是觉得有些奇了怪了。王梦秋竟然能把这年过半百的陈掌门脸给羞红,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忍心让齐木楷和梅初两人睡在无处落脚的客厅。
成了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王梦秋“嘁”了一声,抱着膀子回了屋。白文姍和梅初无奈地相视一眼,跟了进去。
这里屋的面积比想象中要稍大一点,容下三个人也是没有一点问题。
几人舀了盆水简单洗漱了下,也就准备睡下了。
白文姍将用来遮口鼻的白巾取下,用手指沾了些清水揉了揉眼角。
在这永宁国遗址中待得久了,也不觉得那刺鼻的味道有多强烈了,兴许已经适应了过来。
烛光一侧,白文姍睁开眼睛瞥见炕上的王梦秋直直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和震惊。
“怎么了?”白文姍问。
屋内诡异的气场让梅初都察觉到了异常,挥着手在王梦秋眼前晃了晃:“梦秋长老?你还好吧?”
王梦秋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她将视线从白文姍身上移开:“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面熟,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白文姍心神一动:“你认识?”
她刚想继续追问对方,只见王梦秋摆了摆手道:“认错了,只是面容有几分像而已,其余可一点都不像。”
白文姍有些好奇,对方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可王梦秋性格直来直去,想说的时候什么都跟你说,不想说的时候就像此时,转过身子就呼呼大睡,没要上几秒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