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 了“空觉斋”,这时,睡意却又跑得无影无踪,只感觉到空虚、寂寞、无聊。
拨通竹萱的手机,叫她过来坐坐,她也没问我在哪里,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那份雅兴。
我问,你怎么啦,人不舒服还是生我的气?
都没有。
那为什么说话有点不对劲?
没有呀。
还说没有,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平时是什么样子?
很温柔很甜蜜的样子呀,竹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弄清楚,我睡不着觉的,我去你那里好吗?
你千万别过来,我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着呢?
这个恼人的春夜!真是“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
难怪,竹萱这么久没跟我联系,原来出状况了。
这一宿,我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3月29日 周六 晴 12~23度'
晚上没睡好觉,早晨想多躺会儿,可想起竹萱昨晚那样子,我就一刻也躺不住。
起床,漱口刷牙,洗脸刮胡子,然后吃早饭换衣服,匆匆走出家门。
到了大街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打竹萱手机,还是录音回答的关机状态,打她住房座机,通了,等了好久才听到她慵懒的声音,谁呀?
我,竹萱。我说,快起来吧,我要见你。
好吧,一个时晨以后见。
去你那,还是……?
到我这怕不方便,我原丈夫的妹妹有时会过来坐,看见了不好。
那就到我这里来吧。
去你家?
不,一个你一定非常喜欢的地方。
别神秘兮兮的了,到底去哪儿?难道你也有了藏娇的金屋?
那倒没有,但的确是家以外的一个地方。
你原来也家外有家呀,快告诉我房子的位置吧,我过去就是。
我告诉了竹萱我表弟房子的位置、单元号码及楼层,叫她顺着找就是。
我坐在“空觉斋”看书等她,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拿着书本做做样子而以。
九点十六分,听到敲门声,我的心脏突突地加速了跳动,打开防盗门,果然是竹萱。
我惊呼一声,哦,好漂亮!
漂亮吗?竹萱笑着问。
漂亮,真的很漂亮!我点头,重重地点着头。
竹萱脸上有了笑容,而且泛起了红晕,不愉快的事好像也已经抛到脑后去了。
进门以后,她左顾右盼,问我,这是谁的家呀?
我告诉她,这是我表弟的家,但书房是属于我的。
她说,你们男人都是狡免三窟,心怀鬼胎,怎么把书房搬到这里来了?
让我慢慢告诉你,别把我们男人都想得那么坏。
还不坏吗?尤其是你那个什么朋友仲一飞,简直就是流氓,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