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原来在这里。”他低喃着,声线止不住地发抖,豆大滴的眼泪堪堪砸落。
时宴看不懂上面写的东西,可看到释罗道的表情后猜到这非同小可。
“你是睿王的人,又与莲衣关系匪浅,你应该知道双相令这个东西吧。”
时宴大惊,双相令!?
“这是双相令?!”
她以前猜测双相令长得应该是跟什么令牌相类似,可没想到它竟然是一面石壁,亦或者,是石壁上的碑文!
“阿喜那丫头,那么顽劣的性子,她过去静坐一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住,怎么熬过这日复一日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的?”释罗道双手止不住地发抖,“替我找来纸和笔,快,我得将它带回去。”
时宴不敢耽搁,连忙往回跑,可当她整理好情绪,稳住呼吸不想让那两名护卫看出异样时,推门进屋后发现这两护卫伏案睡了过去。
睡了便睡了吧,她并不是真的要他们抄经文,只是找个理由一个人待着罢了。
拿到东西后想赶紧去找释罗道,忽觉空气中渗了些什么东西。
她猛觉不对劲,手缓缓碰到腰上的匕首,遽然回身——
“是我!”
“尹乌?!”
匕首被一掌打飞!嘴巴也被他捂住,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的歹人竟然会是尹乌。
他不是下山了?为什么会在这?难不成是这回来找她复仇泄愤的?
时宴这般想着心里恐惧被无限放大,尹乌低声道:“我不是兴王的人。”
短短一句话顿时让时宴安静下来,尹乌这才将她放开:“你会嫁给兴王么?”
“什么?”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尹乌又说:“我知道兴王软禁了你,他已经跟府上的人吩咐好了,过三日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会迎你过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不愿意。”
“好,成亲的前一晚,把这个给兴王喝下。”
尹乌塞给她一个小药瓶。
“你不会是让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只会是自寻死路,这是软骨散,只要他喝了这个,到时候我带你走。”
“你为什么要救我?”时宴满眼不解。
她以为尹乌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心里定是恨死自己了,怎么会反倒愿意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