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莲衣既然说要走,那便是走了。
她就是做了个梦,突然梦见了过去的场景而已。
晚饭的时候宋琸又来了一趟,听说他今日不常在府中,每次回来也只待那么一小会,奔着时宴那边过来,让府上的下人都纷纷猜测这女子的来历。
——听说是睿王的人,就一丫鬟,没什么背景。
——没有这么简单,殿下怎么会看上一名丫鬟,还是别人家的。
——可怜宦黛,这么多年什么名份没捞着,还白被人抢了风头。
宋琸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沉重,但他不说时宴也懒得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吃完饭,他就似乎又有急事一般走了。
临走前拍了拍时宴的脑袋,“难得你这么听话,本王都舍不得走了。”
时宴一听,那还了得,瞬间严肃起来。
“我要休息了,您还是快走吧。”
“怎么吃饭就要睡了?你把自己当猪了吗?”宋琸难得变成一个正常人,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时宴的脑袋。
时宴躲开他的触碰,“吃饭睡觉人之常情,我累了自然就要休息。”
“那本王看着你睡。”
“不用!”时宴几乎是推着他将他赶出门。
宋琸在门外站了一会才离去,听着门外脚步声刚消失,宦黛便走了进来。
“我找到了些东西,应该能帮到你。”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大约两个指头大,时宴拿起看了看,听宦黛说:“这些是先前殿下办事的时候从市井里搜罗过来的,放在茶水里,化了之后无色无味,一粒就能让一个五大三粗男子昏倒半日,但切忌同酒饮用。”
她按住时宴的手,眼里闪过两丝意味不明的情愫。
“我只是帮你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殿下才会重新看到我,但你答应我,不能伤他。”
“……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时宴将药严严实实地收进腰包里,点头道:“放心吧,我记下了。”
次日宋琸果然又来陪她吃午饭,只不过这次,他并非一人前来。
与之一同的,还有端王宋倘。
“呀呀呀,好久不见了,我的…准嫂嫂。”
宋倘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嘴脸,笑起来眼睛似乎还在闪烁着精明的光茫,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让他看起来又人畜无害。
可爱与精明两种相对的感觉同为一体,便总让时宴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绝不可能像他表面这样,只是一堆扶不起来的烂泥
时宴眨眨眼,脸上写着几个明显的大字——
“谁是你嫂嫂?”
等宋琸坐下后,宋倘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