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熙一看,澹台玄已然过来,大约他方才说得话,已经被师父听了去,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呆呆地站住哪儿。
澹台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的话也没错,我是好久都没打过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写到这里,忽然想起有人说的话,现在红尘不是你妖灵一个人的孩子,是我们大家的孩子,因为红尘,我们相识相知,我们从萍水相逢到彼此珍惜,这份缘,要修得多少年?因为认识了太多的朋友,写文不再寂寞。
还记得那些快乐的日子,在我们自己的天地里边,随意的嬉闹,大家称兄道弟,可以一起变狗,无拘无束,我痴心妄想,这样可以一辈子。
想幼年时,看红楼梦,看的痴迷,当时就觉得,如果可以让我看到曹公的那份原稿,看完后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然后迷上写诗填词,然后妄想着寻得几个知己朋友,也弄个诗社,也把酒临风。
可笑的幻想,不断上升的肥皂泡。
可是幻想再可笑,比较有过一丝瑰丽和期许。
记得一位兄弟的留言说,文还是可以看下去的文,可惜别的都变了。
变了的是什么?
是我?
也许我自己尚不觉得,曾经的自持,曾经的坚守,曾经的纯净,是不是真的迷失在功利的尘世间,是不是真的在市侩面前退却妥协?
我不是我想象中那般严正?我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纯粹?
我是亵渎了文字,还是亵渎了自己?
我了解,失望而去的人们,很宽容地没有留下任何的埋怨,其实我心里何尝安稳,除了让时光的河流,冲刷掉一切浮尘喧嚣,再回首,浮光掠影,斑驳陆离,守着字句的是人,还是灵魂?
我宁愿那些伤痛和失落,化成利剑,就从心口刺下去,也许鲜红的血,可以洗去尘世间的风污。
可是,短暂的痛楚和恒久的折磨相比,造物主选择了后者。
以前,常常会半夜起来写文,因为忽然梦到了有趣的章节,想到维持着天天更新,因为追过文,知道盼着更文的辛苦,常常一天爬上去几十趟,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更新。按着心中构思好了的章节,沏一杯茶,写到忘我。
现在,常常会点燃一支烟,然后吐着烟圈,喝着酒,看着自己敲上去的东西,心中怅然若失,如果不是寒夜里的丝丝温暖,我难以坚持到如今。
错,是我一个人的错,除了时光,我们原本也挽留不住什么,让往事过去,让我们期待明天。
静水流深回纹处
淡淡的茶雾,馥馥的茶香。
澹台玄坐在树下的石头桌子旁边,默然不语,目光在几个弟子的脸上慢慢移动。
贝小熙就觉得自己脊背上微微地发凉,他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一定是惹了麻烦,因为师祖谢神通一直都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谢神通,好像谢神通对师父澹台玄也不是特别好,每次谢神通和澹台玄见了面,气氛都相当的诡异,贝小熙虽然不知道其中根底,也懒得动脑筋去猜想,但是他能感觉到师祖和师父之间有着解不开的隔膜。
所以贝小熙一直在心里对谢神通颇有微词,只是澹台玄不允许他对师祖不敬,有时候会为了贝小熙的出言不慎而教训他,方才自己说谢神通的话,显然被师父听了去,恐怕又会被师父教训,一想到又要因为那个老头害得自己被打,贝小熙又生气又委屈,虽然从小挨打挨得最多,不过他是最不禁打的一个,这板子还没上身,脸先苍白如纸,眼光散乱,微微有了湿意。
小时候,只要澹台玄一举藤条,贝小熙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但是过了八九岁以后,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不能够随便掉眼泪,不然会被人笑话,但是只要想想藤条抽打在肌肤上的疼痛,还是让他极度的惶恐和害怕,等到真正打到了身上,那种惶恐才会减轻,挨过了以后,贝小熙绝对不会反省自己为了什么被责罚,下次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
澹台玄微微仰着头,清风吹过,枝叶婆娑,他端起茶杯,淡淡地问:“轩儿,方才是怎么回事儿?”
萧玉轩愣了愣,如果要是实话实说,列云枫和印无忧都可能被师父责罚,但是要他撒谎骗人,他又不敢,每次出了什么事情,澹台玄不问别人,专门问他,萧玉轩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啪。
澹台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边,重重地,发出悦耳的声音:“你哑巴了?还是方才你没看见?”
萧玉轩吓了一跳,忙道:“方才那位慕容愁姑娘无理取闹,纠缠林师弟,是印师弟帮着小瑜摆脱她的纠缠,后来慕容前辈来了,但是他犯了梦游之症,袭击我们几个人,枫儿就想法子医治慕容前辈的梦游之症,事情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