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他的错觉。
毕竟母树那样的美丽,庞大,而且充满难以预计的力量。
即使是枯萎的树根制作而成的项圈,也是随着雌虫的长大而改变尺寸的,不可能令佩戴者感到窒息。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有些心悸。
推开主席办公室的门时,柳昭看见,陈泽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椅上,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杯茶。
陈泽似乎没有看见他,径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柳昭等了几秒,见陈泽不说话,他终于还是有些心急,不够耐心。
“……主席,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昭先开了口,在接下来的这场谈话中,他也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刚才维纳来找过我。”
这句话从陈泽口中说出来的瞬间,柳昭的呼吸也停滞了一下。
学校今天已经爆发过几次矛盾冲突了。
维纳大肆宣扬,要求重新洗牌学生会结构,甚至还有偏激者提出要取缔学生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校方并没有立刻给出具体措施,仅仅只是一些辅导员口头警告,然后给出了一点儿不痛不痒的处罚。
“维纳他做了什么?”
柳昭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见了办公桌上还未收回去的印章。
印章需要主席的精神力激活,然后才能印出痕迹。
陈泽甚至已经同意了维纳来时提出的要求。
“难道、难道说……他们要求的学生会成员重新选举的要去,您同意了?”
“不要这么激动,柳昭。”
陈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当主席,还不太熟练,不过盖章这种事做起来倒是很容易。”
“这太荒谬了!”
柳昭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
“他们不可能同意的,这不符合规定……按照规定,应该是由学生会内部选择,而不是他们要求的这样,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拥有进入的机会。”
陈泽只是静静地看着柳昭,直视着柳昭的双眼,他的视线很平静,并不躲闪,但这样的眼神也带给了柳昭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