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寒是翌日发来消息,问她:【有没有秤?】
她家中有,也正是因为有,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苏见青晾了他一会儿。
祁正寒又道:【回头我给你弄一个。】
和体重秤一起到的是他答应为她买的水果。
水果每一天都有,晚餐时候送到。不耽误她睡懒觉,也不撞上她的工作时间。他思虑一向周全。
一周后,苏见青站到秤上,她过了一百斤。这理应是一个好消息,但这个数字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苏见青因为儿时的遭遇,长大后一直很执着控制体重,她过了一米七的个头,却从没让自己上过三位数,但为了配合祁正寒的趣味,匪夷所思,她在努力地增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她发记录给他,让他代为高兴。
岁聿云暮,苏见青的日常变得紧凑忙碌起来,一边跑剧组,一边要到学校排戏。不过苏见青在剧组待的时间不长,因为她的角色没有太多发挥演技的机会,戏份拍下来都很顺利。
这是祁正寒给她的安排。
他有一些打算做的很对:如果你演技很出色,那就把演技发挥到底,去演一个有挑战性的角色;如果你很漂亮、但是演技并不出彩,那就乖乖做一个花瓶。
因为对新人来说,不扣分的记忆点很重要。
他不能说苏见青是长得很合观众眼缘、演技又好的美人。
如果她是,那他无需存在。
很快就是跨年夜,学业和工作两边放假。剧组聚餐,有人缺席,因为有男女友相伴。苏见青到场,因为没有人约她。
他们定在一个较为偏僻的乡间小酒馆。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酒、玩了一些游戏。
这一夜大家褪去工作的繁忙与拘束,如朋友相会,心情简单又放松。
苏见青喝了一瓶啤的,但是那酒很烈,瓶还没见底,热劲儿已经到脸上。苏见青喝到眼涨,起来出去透透气。
彼时大家围坐在一起聊一些俗世八卦,见她离开,另一侧角落里的人跟随起身。
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了两阵。
苏见青坐到门口的秋千架上,还没有晃悠,绳子被攥住。
盛宴抬起长腿直接从后面跨过来,跟她一同坐下。
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秋千,但也不算大,担心和他触碰,苏见青稍稍往旁边挪了挪。
她开玩笑说:“能不能懂事一点,不帮我推就算了,还抢我的地盘。”
盛宴没有笑,他低着头揭开手里的易拉罐的盖子,半晌才偏过头来看她一眼,淡淡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跟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