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懒散惯了,有人宠就是好,说句软话就能博得一切,那他还奋斗什么。
就连洗澡的水都不用亲自放,都是仆人。
1805却沉重道:“主人,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吗?”
周棠伸了个懒腰,感受水流按摩他的皮肤,挑了挑眉:“什么?”
“吃饱喝足的懒猫,不捉老鼠,只晒太阳,你明明那么强,我还想看你大展宏画图!”
“不了,我已经懒习惯了。”
周棠被逗笑,“这生活确实挺好啊,真有机会是挺想当一只纯粹的猫的,晒晒太阳,有人喂饭。”
1805沉默地不说话,但是它知道主人变化很大。
这就是被爱,被宠出来的感觉,不用时时刻刻警惕有人害他,不用随时逃跑做准备的高度紧绷状态。
也不再因为是否还有明天,是否还能再见到爱人而产生担忧。
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那种慵懒感是最迷人的。
而外面的孟文穆,望着朦胧氤氲的玻璃门内的模糊情形,慢慢沉下眼。
手下站在他身侧,给了一份新文件。
孟文穆看完后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都把少年留在身边,关入重重上锁的金屋,锁在漂亮的牢笼中,将全世界最珍贵,最漂亮的锁扣在他的身上。
让少年哪儿也去不了。
但是少年很听他的话,也只依赖他,他不能这么做。
一想到这些事曾经被柯敬如一一付诸在他的宝宝身上,他就觉得胸腔一阵怒火。
乐乐这么乖,柯敬如怎么敢这么对待他,一点都没考虑过他会被吓到吗?
疯子。
孟文穆撩了撩眼皮,低声道:“去给贺家准备一份大礼,连着西郊的那份地一起送。”
下属点头,接过文件离开。
天慢慢暗了下来,等孟文穆回来,就看到少年已经躺进了被窝里。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孟文穆眼尖发现是他书房中的对于张氏计划的书信。
孟文穆没有阻止少年看,他慢慢走过去,脱掉外套躺进被窝,看着少年,轻声问:“宝宝累了吗,睡觉吧?”
周棠抬头,把东西随意放进他肚子上,示意他拿开,就好像真的只是随意一看,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孟文穆失笑,揉了揉他的头,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又给少年掖好被子,把灯关了。
一片漆黑。
孟文穆也要躺下来时,安静的身旁忽然动了。
少年磨蹭着忽然翻身躺在了男人胸膛上。
孟文穆眉头轻皱,闷哼一声:“宝宝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在强忍着什么。
周棠歪着头,凑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灼热清甜的气息扑撒,呼吸让人发颤,漆黑灼灼的眼神无情地望着男人,似乎在审视打量什么。
孟文穆视线落在少年的脸上,眼神暗了暗,手掌轻轻桎梏少年的腰肢,只一下就可以把少年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