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养好身体、过得好一点,然后陪陪我。”
少年的下颌线条干净且流畅,像是一件优雅的艺术品,但垂在耳边的碎发却十分柔软,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我总是喜欢拒绝他,这似乎使他觉得有些烦躁。
甚尔脸上褪去了玩世不恭的冷笑,呈现出一种阴郁的平静,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无所谓,反正我也是要揍他的。”
甚尔任我托着他的面颊,歪了点脑袋,泄气般将头部的重量完全交付于我,斜眼问道:
“倒是你,你很难受么?为什么一直在摸脖子?”
犀利的发言使我面上一凝,险些又去揉搓颈侧的皮肤。
这是多年养成的坏习惯。生活所迫,我虽然能维持与人表面上的交流,但是等到了无人的角落,白日里的惶恐、焦虑就会重新涌上心头。
之前有小狗贴进我的怀抱,用湿润的鼻头、温暖的舌头、软软的肉垫来抚平我的痛苦。
现在呢?
提到扇我还是会感到后怕,那我的小狗会帮我么?
我用那种茫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甚尔。
“让我给你表演个小把戏么?行啊,我会很轻、很小心的。”
如是喃喃感叹,他显然无师自通掌握了要领。
越过放满空盘的木桌,甚尔在我面前俯下了身体。
“可以么?”
他同我对视,在征得同意后,甚尔用一只手掌扶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掌的指腹则轻轻按上了被我揉红的皮肤。
颈动脉这种要害被触碰,激起一阵令人战栗的感觉,我觉得有些痒,又有点害怕。
好在甚尔只是简单确认了下位置就撤去了手掌。那之后,覆上皮肤的是柔软的嘴唇。
“我看了、我抹掉了,这就好了吧。”
热热的风吹上脖颈,在少年的低语中,我慌乱的心跳停了下来。
从甚尔那里回去没多久,我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这声响来自睡在小床上的直哉。
他双眼紧闭,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猫叫似的呜咽,像是想要扯开什么束缚似的,胡乱地伸手抓向颈间的皮肤——
那里正悬挂着一枚朱红色的护符。
它被丝丝缕缕的黒气环绕,有了枯萎的趋势。
作者有话说:
放宽眼界,打开格局
你就能发现纯爱,泥里扣糖
可以的
你就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