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情绪,“我不会跟你去的。”
“立马收拾行装,明早出发。”
她转过身来,小脸气得通红,湿湿的眼睛瞪着他,“谁说要跟你去了?”
纪镜吟缓缓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你可别忘了,凤族现在呆的是谁的地方?”
一掌猛然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她怒气冲冲:“你敢威胁我?”
“本君没有威胁你,只是在提醒你该做的事而已。”
被他气得跳脚,一双眼睛不服输的瞪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出一个洞似的,“你这是欺人太甚!”
他笑了一声,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说错了,本君这是欺凤凰太甚。”语音刚落,没理向晚意的反应,他挥了挥衣袖,大步朝外走去。
向晚意觉得自己差点气疯了。
待那个讨厌鬼的气息散得七七八八,向晚意这才冷静了些许,咬牙切齿,脑子在飞快地想着辨法。
默默数了数手指,在天界里面可能会认出纪镜吟的人大概有:帝君、乐妤、季青、元景。。。。。。
啊啊啊,不数了,也这太多了吧!
现在只有两条路放在她的面前:一就是他不去天界,那就相安无事,所有问题根本不用担心,二就是他别让人看到他的脸,虽说这方法不算是太过保险,但是也勉强算是上乘之策。
当然,他不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纪镜吟现在是妖君,权力在握,根本就不听她说的话,她的话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跟放屁一般。
想了一圈,谁的话或许他能听进去呢?眼睛机灵地转了一圈,有了,去找白寻。
听说白寻是他最亲近的人,白寻的话,怎么样他应该也会听点吧,虽然她不太喜欢白寻,但是当务之急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着,也只好病急乱投医,啥也试试了。
坐言起行,向晚意一撩裙,小跑着往另一处偏殿而去。
站在雕满花纹的檀木殿门上面,没有几分犹豫,她连忙伸手敲着门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响起。
半晌,一个红衣女子打开了门,神色冷冷,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事?”
向晚意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问:“白寻啊,你有听说过妖君要去天界的事吗?”
闻言,女子神色一弯,目光微凝,整个人像是丢了半副魂魄一般,呆在原地。
向晚意伸出手来,在她的面前晃了几下,女子这才回过了神。
她没有说话,向晚意只当她是不知,她顿了顿,开门见山:“就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劝劝他,让他别去天界行吗?”
白寻刚张了张口,远处传来一道不温不淡的声音:“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向晚意认出来者的声音,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她无奈地转过身来,叉着腰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样。
“我来找她聊天不行吗?”
他嘴角往下耸拉着,声音低沉,隐含怒气:“你给我过来。”
向晚意看了眼白寻,身上没有半分动作,白寻抿了抿唇,抬腿往纪镜吟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君叫的是你吗?”
白寻立马垂着头,没敢说话。
等了半晌,见向晚意还是不肯过来,他心里忽然生出几分郁闷,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捉着她的后衣领,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像拎小鸡般往外拉着。
急急伸手挠他的手,“妖君,你放手啊。”
“本君现在就提你去天界,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多废话!”
他的手比蛇还要灵活数分,无论她怎么挠都无法碰到他半分,慢慢地她便放弃了,由着他把自己提进了神昏殿的正殿。
殿门“吱”的一声关上,他也松开了对她的压制。
望了眼被锁得死死的殿门,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不愤,“你要不要这么焦急,我才跟她说了那么几句话,你就急急跑来把我拎走,我看著有这么可怕吗?这么怕我会把你的心肝宝贝给害死的吗?”
纪镜吟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总爱提白寻,这回还给白寻安上了一个“心肝宝贝”的别称,他蹙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急到连自称都忘用了。
向晚意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当初山洞里的那一幕——他抱走白寻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虽然神志有点不清,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说了出来,“骗子,你不喜欢她的话,当被在山洞里的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