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气息还在鼻间缭绕着,提醒着她这是真实发生的话,向晚意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活了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调I戏的,但被这样理直气壮的调I戏,还真是第一次。
万年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态。
“我听别人说,女人不吭声就代表默认了。”
语罢,他便微微俯身,伸手到她的背下将她拦腰抱起。
“慢——”着,后面的那个字还没来得说出口,本来她现在周身就正痛着,被他这样一颠,向晚意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重新组位,骨头都要散架那般,理智的最后那根弦绷掉,两眼皮子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意识消去前的最后一瞬,她不得不感叹,真他娘的疼啊。
另一方面,男子望着自己怀里又阖上了眼的人,他愣了一下,目光有点疑惑。
“这是死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须臾,似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的睫毛微颤,垂下了头,鼻尖抵上她的,仔细感受了一小会儿。
“还有气,是活的,那就好。”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好了一点,眼角的笑意又多了一分。
忽然,空气中一阵骚动,耳梢微动,眼角的笑意消失,眼底那本来幽静的水潭似是瞬间结成寒冰,脚尖使力,轻松踏地而起,衣摆在空中尽情飞舞,往深山幽谷里的尽处而去。
一柱香后。
向晚意躺在一张石床之上,思齐山多巨石,时常有巨石倾泻而下,虽致一些生物无辜惨死,但是也正好搭出几个隐秘的位置。
她现在身处的这地方,莫说是常人,怕是连她自己也不可能找到。
隔上一小会儿,岩石洞顶便会落下一滴水,水滴到地上,“滴答滴答”的发出轻微的声响,倒也是解决这里死一般的安静。
除了一张石床,旁边便只有一张石桌和一张石椅,所谓石桌和石椅,也不过是块比较光滑的石头罢了。
男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眉头紧皱,额上渗出阵阵薄汗,拳头攥得老紧,一副不得安宁的样子。
“你很热吗?为何出这么多汗?”男子声音其实很好听,略微的低沉低哑,尾音还有些许碰性,此时即便是一句简单的话,也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我这是难受,哪里热了?向晚意心里暗诽。
说实话,她毕竟天资优异,刚才不过是真的超出承受的范围才会晕了一会儿,如今即便五识不清楚,但是听觉依旧是在的,而且意识是清楚的,只要让她静心睡上三五七天,自由活动定不是个什么问题。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落在她的额上,若是平常她定会大喊放肆,顺带将那人踢到九重天外,可现在她只能像条死鱼那般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心里默默多记一笔账,等她好了之后,定要将他这手给剁了!
“要不我帮你脱了吧,这样出汗也不是办法。”
啥?她没听错吧,他居然敢?!
很快的,他便用行动来证明他不仅敢,还真的脱了。
他的手很凉,指尖在她颊边不经意带过后,那阵凉意彷佛还在。
察觉到一双作乱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向晚意觉得自己真的很生气。
但是,她动不了,呜呜呜。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感受到越来越浓的凉意,她有种今天就完蛋了的感觉。
不过,在这个时刻,她居然生出了一点小庆幸,一个和八个,好像一个划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