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善意般瞪了他一眼,“还不放手?”
纪镜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桃花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隐含几分笑意,声音浑厚低沉:“本君擒获一小贼,自然得好生看管,别得小贼给跑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声音染上些许娇软:“你说谁是贼了?”
“不就是说你吗?”
到嘴的话一窒,睫毛轻轻颤抖着,心里堵着一口气,明明是他偷东西在先,她如今想要拿回来竟成贼了,这是哪门来的道理啊。
不过,她还是不敢说出口来的。
看她不说话,他也不恼,声音低沉,挑拨着她的心间,“族长是想来自茬枕席的吗?”
“呸”了一声,凶巴巴地瞪着他,慌忙解释道:“我才没有。”
纪镜吟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那你给本君说说,你为何会在本君沐浴之际,悄然无声地钻到本君的床上,这难道不是想要等着本君沐浴归来,与你共赴巫山吗?”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没想到,你还挺爱干净的。”
一双眼睛愣愣地瞪着他,红唇微张,他他他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
话说出口,连纪镜吟自己都呆了一瞬,他也没有想过会说出这样的浑话来,只不过在刚刚那个瞬间,这些话便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地说出口来了。
向晚意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主,能动手就尽量动手,绝不跟你瞎逼逼。
秀腿一动,一招断子绝孙腿在水中劈出一道裂痕,水中暗流涌动,她的腿直往他身下而去。
纪镜吟眼睛一咪,双腿适时分开,看准时机狠狠地夹着她的腿,体内一簇火苗倏地升腾起来,往四肢以大脑的方向肆意蔓延。
进也不得,退也不能,好不尴尬的局面。
“你松开啊!”
纪镜吟沉默了一瞬,说:“不放。”
“放脚!”
“不放。”
“松腿!”
“不松。”
……
一阵杂旮的脚步声传来,那人的衣裙上面系了个铃当,走路时“叮当叮当”的响。
向晚意用脚指头轻轻一想,她就知道,这宫殿里就她和白寻两个女的,这会儿除了白寻之外,还能有谁?
抬头看了眼纪镜吟,他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彷佛外面的声音他半点都没有听见。
关键时刻聋了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那抹红衣身影拐进来的前一瞬间,向晚意张嘴吸了一口大大的气,身子往下一缩,顾不上被他夹着的其中一条腿,生生的在水里劈了个叉,整个人没入水中。
纪镜吟坏心眼地伸出指尖,在她光滑的腿上像是羽毛拂过般,轻轻滑过。
向晚意憋着的大气吐了一半,水面上冒出几个“咕噜咕噜”的泡泡。
须臾又回复平静,看着就好像只有纪镜吟一样。
白寻急忙跑了进来,看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正在沐浴的男子的背影上面,上面的薄衣已被水浸湿,透出皮肤的颜色,她目光一热连忙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