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整理好的衣裳,心里也没有刚才那般不满。
罢了罢了,她也乏了。
第二天,向晚意是疼醒的。
耳边是如雷贯耳的潺潺水声,张嘴欲要说些什么时,吐了一大口水,她这才发现,眼前所见被一大片水帘所掩,流水如洪水泛滥那般自峭壁飞泻而下,泻到她的身上,她正坐在一块凹陷的石上,免得她被流水冲走。
这是什么情况?
隔了一层水帘,若隐若现的看到一棵树下坐了个人,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斜靠在树干上面,淡黑色的纱衣铺满了树下,落叶掉到上面,他倒也不在乎。
本应在闭目养神,发现了她的目光后,他也看了过来,“洗好了吗?”
“啊?咳咳咳——”她发现,自己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脑回路,她刚这一说话,差点又呛了半口水。
看她呛水,他坐在原地不动,抬起手来,对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下一瞬,身子便像是不受控的那般往他那里倒去。
“砰”的一声,摔在他铺在地上的衣袍上面,不过,倒也没有多痛。
耳边听到他弹了一响记,身上的湿意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旭日初升的温暖。
“我看你,昨天出了一身的汗,于是便带你来洗个澡。”
“还真的是谢谢你啊。”
指尖用力按在他的衣服上,借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来。
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昨天她明明轻微一动都疼,但是刚才她这般动作,除了肌肉稍感乏力之外,那股难以忍受的痛意却消失不见。
转身靠在他正靠着的那根树干上面,侧眼看着他,脑海里忍不住在想,以她这般超出负荷的使用仙力,正常情况,不躺个七天是起不来的,但是现在不过一天,居然能坐了,而且不痛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啊?”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猴子偷桃手”将她的注意瞬间拉了回来。
“嗯?没长回来吗?”纪镜吟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目光尽是疑惑。
一股燥意冲到发顶,脸上忍不住发红发烫,脑子里像是糊了团浆糊,刚才突然的变故是怎样发生的?
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过手还没有抬起,又被他无声的压了下来。
向晚意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情,他说:“此处的水特别好,而且还有修复伤口的作用,我昨天发现你下面。。。。。。”
说到尾处,他彷佛有点难以启齿,没有说下去。
“我下面怎么了?”
他抽回了手,在她的肩上以示安慰拍了两下,“齐根尽断。”
“啊?”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一边,纪镜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本想冲了半天此处的水,理应也能长出些许,没想到对你来说,居然没有半点作用,实在让我有点担心。”
“长出些许?”眼底是尽是看怪物般奇怪的眼神,只可惜纪镜吟一无所觉。
他又捉回她的手腕,说:“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有,你摸摸。”
“啊?”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来,她的手被他握在手中,抬头望他,发现他也正好在看她。
她在军中,自然没少听关于这方面的事,现在这样一碰,自然知晓。
“以后,你想起它了,就碰我的吧。”纪镜吟很快便松了她的手,一脸理所应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