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吧,我一会就好。”说着,她转身走进了厨房。
“围裙在哪?”
“在门后挂着呢。”
“抹布呢?”
我赶紧起身,到厨房把抹布找给她。她又把我推了出来,说:“好了。你出去吧,别在这碍事。”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声音,有些坐立不安。不一会,突然听见厨房里一声脆响,好像是盘子摔破了地声音。我赶紧起身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
她正蹲在地上,收拾打碎的盘子,见我进来了,说:“哎呀,你可真脏,这盘子你多少天没洗了,上面都长霉了?”
我干笑着说:“没多少天,没多少天。”说着,又溜回了客厅。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周蕾走了出来。我连忙说:“你辛苦了。赶紧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没关系。我不累。你这屋子也该收拾下了,你看。一摸就是一个手指印。”
我赶紧说:“是,是,等我好了,马上就收拾。”
“等你好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就不明白这么脏地地方你怎么还能住的下去,跟猪窝似的。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收拾收拾吧。”说完,向我的卧室走去。
我赶紧跟在后面,说:“不用了,不用了。”
她也不理我,直接走进了我的卧室。进去后,首先看见的就是堆在地上的脏衣服,我赶紧解释说:“我本来打算洗地,但是这几天手不好,就没洗。”说着,我打开了一个柜子,就想把脏衣服放到里面。
周蕾没好气的说:“脏衣服还能往柜子里放啊?你也不怕长霉啊?放那吧,一会我帮你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能洗你怎么不洗的?”说着,把堆在地上的衣服给抱了起来。我想把她给拦住,因为我看见整堆衣服的正上面是我的内裤。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抱着衣服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心想,这下丢脸可丢大了。
不一会,周蕾又进来了,问:“还有吗?”
我连忙摇头。
她看了一会,说:“你的床单也要换了。”
我连忙解释说:“这床单前两天才换过。”
“才换过就这么脏啊?你看看,上面都黑了。”说着,把床单给掀了起来,递给我说:“你闻闻,都有味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闻,床单就被她给拿走了。哪个男人睡的床单没有味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地洁癖吧。不一会的工夫,响起了洗衣机的声音。
我被刚才的那个内裤打击的已经麻木了,坐在沙发上看她满屋跑。拖地,擦桌子,晾衣服,洗菜,烧饭,看她忙来忙去的,心里不感动那是假地。从我离家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到有人是在照顾我。
等她把一切都弄好,已经八点了。桌子上摆着几样清淡的素菜,和一盆骨头汤。周蕾招呼我说:“来,多喝点汤,吃哪补哪。”
这是我这几天来正经的吃的第一顿饭,虽然味道不是太好。我很感激的说:“谢谢你,周蕾,你来看我,还让你忙来忙去的,真的不好意思。”
周蕾笑着说:“你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挺肉麻的。”
吃完饭,周蕾又拿出几张碟子说:“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里闷,所以替你租了几张碟子。”
我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呀。
她把碗刷好后,也坐在沙发上陪我看碟子。我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只能两眼盯着电视。她一直也没有说话,直到一张碟片放完,我去换碟子的时候,才发现她闭着眼睛蜷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小猫般地蜷在沙发上,我地心中突然充满了怜惜。就是这个女孩替我忙了一下午,又替我洗衣服,又替我烧饭,看来是累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在看电视地时候会睡着。我轻轻的走过去,看着她的脸。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她的脸,以前我的目光从来没有敢在她的脸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因为她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总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自然。现在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瓷白的脸上泛着几丝红晕,鼻翼的轻轻起伏让人知道她睡的正香。我心中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周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柔弱的,让人怜惜的女孩。
她的嘴角突然动了动,让我以为她醒了,赶紧做贼似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半天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我再看过去,她的嘴角还在动,好像在品味什么似的。我突然感觉一阵好笑,原来看人睡觉也是这么有意思的。
盯着她好像艺术品一样的脸,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想摸摸她的脸。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摸一下,轻轻的,她现在睡的这么香,一定不会知道。我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蹲在了沙发的边上,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她的脸。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脑子里一边说,你不能伸手,这样是不对的;另一边说,只摸一下,轻轻的,她不会知道的。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反复勾勒着她脸部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