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沉着脸:
“朱光岭想要借人命晋升厉鬼的事,你们如何得知?”
“前年的时候,38县觐见大人,有些知县老爷就住咱们店里。”刘业全这下老实了,问一句便答一句。
赵福生的脸色阴晴不定。
她一时失去了问话的兴致。
38县的百姓性命,就为了保住上阳郡——这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让她不能理解朱光岭这样做背后的用意。
“为什么?”
赵福生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满腹疑惑化为了一句简单的疑问。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但在场众人却都明白她话中之意。
刘业全不敢去捂肿胀的脸,听闻这话,既是纳闷,又是不解,还夹杂着害怕,小心翼翼的答道:
“因为上阳郡的鬼祸厉害,朱大人最初是受制的,如果不晋升鬼神,上阳郡的情况就要失控,朱大人这样做可是在救人啊——”
他说完,又觉得委屈:
“赵大人,上阳郡数万百姓性命啊。”
“你少他娘的胡扯。”丁大同‘啐’了一声,“上阳郡是有百姓数万众,但是其他坊的人一样在死。”
众人从文兴县前往金县的途中,遇到的常金水便是死于上阳郡朱光岭之手。
“可是——”刘业全还想反驳。
就在这时,谢先生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上三坊中,住的可是达官显贵。”
刘业全听闻这话,眼睛一亮,接连点头:
“对对对,上三坊内的人身份不凡,家家户户都是有头有脸的。”
就拿定安楼来说,便是属于皇室产业。
谢先生这话一说完,不止是赵福生觉得意外,其他人也不信:
“达官显贵有什么用?朱光岭可是驭鬼者。”
“他的情况与旁人不同。”谢先生又道。
说完之后,他又提醒赵福生:
“朱光岭还有亲人在帝京。”
“受制于人?”赵福生问道。
谢先生没有再说话。
这桩事情问到此处,赵福生心情已经败坏。
她听出了谢先生言外之意。
朱光岭有亲人留在帝京之中,外派至上阳郡镇鬼。
来了此地后,上阳郡是一堆烂摊子,他为了收拾乱局,便杀郡治下的县城百姓祭祀他的鬼神。
待鬼神晋阶后,他才与郡内原本存在的厉鬼形成对峙之势。
“这是为什么啊——”
赵福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