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江槐絮盯着密码锁研究。
半晌,她终于放弃,侧过脸求助:“密码多少?”
谢淮则似是累了,脑袋斜斜靠在她的肩颈处,半边脸埋在围巾上,声音很轻:“生日。”
江槐絮有片刻呆愣,她知道谢淮则的出生年份,但对他的生日没有太大印象,好像他在她家寄宿的那段时间,也没怎么过生日。
好像是有过那么一次。
但她怎么都记不起具体日期。
应该是二月中旬吧?
江槐絮试探性的伸手按下六位数。
密码错误。
——意料之内的结果。
江槐絮重新试了一遍,然而依旧是无效的,她站在原地不断傻眼。
眼看只剩最后一次机会,谢淮则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来,搭在她右肩的手滑下去,握住她的手腕,动作很慢,一顿一顿地往屏幕的数字按。似乎每按一个数,就要仔细想一下。
二月十八。
水瓶座的尾巴。
“姐姐,记住了吗?”
门开的一刻,江槐絮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嗓音,她忽地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手格外的沉,手腕处被他掌心覆盖过的地方也变得有点滚烫。
江槐絮没回应他。
她神游似的扶着谢淮则进去,在玄关处摸索着开灯,冷白调的光照亮了室内。
谢淮则眼光很好,装修风格是现代轻奢风,主打灰黑色系,软装是同一系列的,简约又大气,呈现出恰到好处的高级感。
从中可以轻而易举看出主人的个性,大抵会是追求现实主义却又极有格调的一类。
江槐絮看了眼这个“主人”,无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推开主卧的门。门被轻松推开,她反而一下失去重力,身子往前倾,身边的谢淮则随着她而动,两人轻微旋转,换了个方向。
江槐絮后脑勺磕向后面,脊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谢淮则站在她身前,手抵在她的脸侧,拇指和食指间还夹着几缕她的发丝。
她担心谢淮则会站不稳,双手下意识的护在他身后。
双目相对,说不出到底是谢淮则喝醉,还是她陷入了微醺,江槐絮竟一时错不开眼。
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江槐絮脸上,江槐絮试图说些什么舒缓气氛:“你……”
“嘘。”谢淮则忽地伸出一只手指竖在她的唇间,江槐絮张开的唇瓣立即闭合。随着这个动作,指腹似能描摹出微软的弧度,他眼神变得稍显晦暗。
谢淮则抽回手指,埋头在她颈边,轻嗅一口,有股清新淡雅的香感。
“姐姐用的什么洗发水?”他语气疑惑中略显探究,“怎么这么香。”
“……”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发丝上,江槐絮怀疑她被调戏了,但是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