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食不言寝不语低着头吃饭,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是家常便饭,沈妙做的色香味俱全,简直比京城的大厨手艺都差不了。
“妙儿,这是范大夫,你让他给你看看。”
“你不会大老远的就是去请大夫了吧。”
沈妙开始还在推测这个人是做什么,看他通身的气派,还以为是教书育人的夫子,一肚子的学问,原来是大夫。
“不是,半路上他遇险,我顺手救了他,他要回老家路过这里,所以就同行了一段。”
薛直眼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他专门去京城一趟就是为了把范大夫请回来,他可是妇科圣手,在宫里也是专门给娘娘看病的太医,陆远进宫请旨以后他才得以出宫。
“是的,多亏出手,要不然老夫性命堪忧。”
范大夫入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一流的,配合着薛直的话道谢了一番。
沈妙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是顺从的把手伸出来,范大夫没有直接按在她的手腕,而是取了一根金线,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
沈妙还在好奇,诊脉的范大夫眉头紧皱,可以夹死苍蝇,一旁的薛直看着也沉下了脸。
“夫人,平日里可有哪里不舒服?月事是否来过?”
范大夫收回了手,温和的开口问道。
薛直看着还在神游天外的沈妙,伸手了一她,沈妙这才回过神来开口。
“没觉得什么不舒服的,如果说一定有的话,即便是夏天,手脚冰冷,前几日中暑了,其他没有了,月事上次来过。”
沈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如实回答,她对于这些没什么忌讳的,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也是很关心的。
“她以前经常干活儿,落过一次水,后来得过风寒,上次来葵水的事情还晕倒了,上几日确实中了暑气。”
薛直觉得沈妙说的不仔细,就把认识沈妙以来她生病的情况都说了,怕有什么遗落,又想了想。
范大夫的脸色更加不好,眉头越来越皱,然后收起了金线。
“他说的可是真的?”
“范大夫,有什么您就直说,我受的住。”
沈妙看着薛直和范大夫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好,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实际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薛直本来想支开沈妙的,但是她自己已开口,薛直也不能阻止,只希望沈妙的情况不要太严重才好。
范大夫看了看薛直,见其点头,但是使了个眼色,心中了然。
“夫人并无大碍,就是身体底子有些薄,日常不要太过劳累,也不要太过操心,心态平和,多注意滋补。”
“真的吗?”
沈妙还是有些怀疑,他和宝和堂的孙大夫说的话都差不多,可是刚刚他的脸色很差,显然情况不妙。
“以我多年经验,夫人的症状就是如此,我去开个药方,半年以后再换方子,一日一次,不能间断。”
“多谢范大夫。”
沈妙觉得他没有必要骗自己,跟范大夫道谢一番,他就出去写药方了,薛直让沈妙在家休息,他去拿药。
折腾的这么一通,沈妙也有些累了,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