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悬着的心落下,洗了手吃起饭来,手握笔时间久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筷子都快拿不住了,不停的抖,菜都夹不住,往食盒里一翻找,有个勺子。
沈妙直接用勺子吃起饭来,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的特别香。
沈妙今日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平日里她顶多吃一碗的,这次当真是饿了。
碗一放下,沈妙就急忙进了屋,拿起笔来,今日不把这一页临摹完,她不会罢休。
天渐渐黑了,沈妙点亮了油灯,笔下不停。
等沈妙完成这一页,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动了动脖子,活动活动筋骨。
此时听到了敲门声,沈妙心里好奇,难不成韩齐又回来了,一开门是芍药,还特意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看到没人,这才放了心。
“韩齐不在,怎么了?”
“姑娘,那人长的好看,可是凶巴巴的,一上来就让我准备好吃食,也不给钱,若不是拿出姑娘的荷包,早让他们当成吃白食的,打出去了。”
芍药快人快语,一张嘴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说的义愤填膺,一张脸通红,逗的沈妙都笑了。
“好了,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带他去沈记食铺让你们见一见的。”
“姑娘,那人让我晚些时候过来一趟。”
芍药进来了以后,直接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一下端到厨房里,然后给沈妙烧洗澡水。
沈妙跟她说了会儿话,就回到房间里,翻看叶准给她的笔记,通俗易懂,楷书也简单大方,她大致浏览了一下。
看着已经墨汁未干的纸张,还有旁边不成模样的字迹,果断的重新拿了一张纸,提笔开始写,一边写一边小声地默记。
芍药进来换过两次灯油,见她写的认真也就不敢打扰,默默的把门关上出去了。
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沈妙才终于放下了笔,芍药坐在院子里摘菜,准备着明日给沈妙熬的粥,听着开门的声音就赶紧起来。
沈妙洗了澡以后这才睡下,芍药把她的衣服洗好挂在了院子里,打了个呵欠也进了门。
而远在200里外的薛直,却完全睡不着,他把灯火熄灭以后,被子做成有人睡着的迹象,他本人藏在了暗处,守株待兔。
他早上一出门以后,骑马来到了荣城县衙,拜见了梁宇以后,把赵威的罪证一一呈上。
梁宇当时就喜出望外,扬言要把这些的东西上交给朝廷,定赵威的罪状,到时候轻者下狱流放,重者抄家灭族。
薛直道谢了以后,径直出了衙门。
梁宇叫来身边的师爷,耳语了几句,师爷兴冲冲的就出去了。
薛直出了衙门以后,并没有马上去韩齐给他找的住处,特意在街上晃了晃。
韩齐来的时候,有几波人马跟在他身后,摆脱他们费了些功夫,要不然他早就到了荣城。
他在街上买了些日用品,并没有可以避开人,特意露出了自己的容貌,腰间挂的还是那把随他出征沙场的宝剑鸣鹤。
那是他第一次出征的时候,他爹亲自挂到他的腰间的,后来一直带着。
藏在暗处的人显然也认出来了,悄悄跟着薛直,薛直装作浑然不觉,继续在街上买东西,然后三两下绕到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