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来了这么久,其实连书晴都不如,她连城堡都没去过。
生活中除了学习,好像还是学习。
书晴倒没觉得怎么样。
毕竟,她旅游一向很佛系。
现在想起年初跟初宜两个人单独去滑雪,那种被青少年旺盛的精力支配的恐惧,还清晰如昨。
书晴挂在她身上,像没骨头:“你晚上也陪我,就对得起我了。”
初宜哪里会不答应,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奉陪到底。
晚饭是在酒店吃的外卖,刚好沈令嘉打来电话,见状笑了一下。
他根本什么都没说,连笑也没什么不好的意思,但可能是眼神已经冒犯到了书晴。
书晴不想理他:“你懂什么?旅游不就是换个地方吃外卖?”
沈令嘉道:“对,你说得都对。”
“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我没有,真的没有。”沈令嘉脾气很好,“吃的什么好吃外卖?给我看看。”
书晴不理他,扭过脸拿叉子拨拉一次性烤盘上的馅饼。
连一旁的初宜都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沈令嘉却毫无所觉似的,又转向初宜。
“小初,书晴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要麻烦你你多照顾她。”
初宜赶紧连声答应,说:“放心吧三叔。”
沈令嘉闻言笑了下:“还叫三叔?”
书晴道:“就你事情多,别人想叫什么就叫什么,用你管?”
说完,就挂了视频。
“……”
这下,就算是初宜,也该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这两天,跟她在一起,书晴倒没发过脾气,乍一看挺正常的。
但初宜也能感觉到,实际上,她的情绪并不是很好,有好几次长时间沉默,或者发呆,初宜要叫她好几遍,她才能听得到。
提起沈令嘉,言辞间没有一句好话。
这会儿,初宜也不太敢出声,低眉顺眼地坐在床边,默默吃自己那份。
书晴没吃多少,初宜的饭量本来很小,但她不喜欢浪费食物,没办法,只能又加着吃了些,好歹只剩一点边边角角。
等服务生来收走垃圾,书晴的心情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她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抚了抚头发。
她是跳舞的,上台之前,自己的头发大都是要贴头皮整理,一般不烫头发。
这几年来,初宜也只有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卷发,还是为了参加同学婚礼弄的一次性造型。
那一头长发浓密黑亮,她的身段纤细,站立习惯性挺拔,像杆生嫩的水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