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宥然他们从车上下来,带队的人呵斥他们一排站好,军帐中走出个女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两只手捏着马鞭反手放在背后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挨个的审视她们,女人从李宥然面前走过的时候,李宥然正好看到女人只剩半个的左耳,难怪刚才有吸气声。
女人又从那边走了回来,这次却偶尔停下,拿马鞭指了指她停着的地方站着的人,说“你,退后!”这样一遍下来,一半的人退后了。
于是又从那边走了过来,这次,经过每人面前都凶狠的抽上一鞭子,鞭子抽在李宥然胳膊上,并不是很疼,看来只是做做样子,不过很多人忍不住抬手去挡。
果然,抬手去挡的人,也退后了,最后,只剩下6个人而已,女人才点了点头,叉开腿站在她们前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是吴辛,退后一步的人都到步兵营去,其他人领东西,下午开始训练!”
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叽叽咕咕的抱怨,有的吵着不要去步兵营,被两巴掌一抽托走了,李宥然跟着前面的人领了东西到了分到的营帐,刚换上了衣服,就听见敲锣,估计是要吃饭了。
军中的伙食就是简简单单的水煮大白菜加馒头,一群人领了两个馒头半碗菜各持各的,倒也勉强吃饱了。
所谓的训练,也就是练练拳,踢踢脚,简单的对打而已,他们是新人,排在最后,其他几个人都认认真真的学者,只有李宥然挥发自如的练着,吴辛走到李宥然面前上下扫视了一遍又默不作声的走了。
留下的六人被分到不同的小队,李宥然的小队队长叫吕正,是个个子娇小的年轻女子,给李宥然有好的微笑着给她介绍队伍里面其他的人,李宥然淡淡的点点头打打招呼,其他人倒是没有说什么,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不过李宥然进了帐篷要睡觉的时候,发现她的被褥用品乱七八糟的堆在地上,看来是被人扔的,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躺在床上,一见李宥然进来就一副看戏的样子,李宥然扯扯嘴角,走过去站在被褥面前,扫了一眼那些在讥笑她的人,淡淡的问:“谁做的?”
“哈哈哈……”笑声更是嚣张了
吕正这时也进来了,一看这情形,赶紧放下自己的苦哈哈的跑过来 “宥然,宥然,别生气,我给你弄好!”
“不用,你别动。”李宥然把吕正一把拉开,然后扯着嘴角笑到:“既然有人敢做不敢当要装孙子,那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好了。”说着自己弯腰下去……
“靠,你他妈说谁是孙子!”通铺上噌的一下站起来一个又短又粗又黑的女人往李宥然冲过来。吕正赶紧扑过去拦住,那女人一使劲把吕正推出三步远,幸好吕正把那女人抓得牢,这才没让她挣脱掉,吕正嘴里还忙着安抚。“黑山,黑山,别冲动,别冲动。”
李宥然嘲讽的一笑,也懒得跟她绕弯了,直接说道:“不就是你喽。”气得那黑山一把推开吕正冲过来就挥拳头,那吕正轻轻松松的就推在地上趴着了。
李宥然脸色一收,身子微微一侧,只听耳边呼的一声,看来这黑山的拳头还有几分劲道,于是也不去接,右手顺势抓住她的拳头往前一送,然后抬脚朝那腿弯一踢,带黑山身体一歪,才将那只手一扭反扣到了女子身后,那黑山啊的叫了一声,半个身子动弹不得歪在地上,正要抬左手来化解,脖子上一紧传来一阵撕心的痛,全身都动弹不得就这么被弄得跪在地上,想开口叫人都动不了。
李宥然右手剪住那黑山的手,左手掐在那人后颈上,右脚踩在女人腿上,女人本来就没有李宥然高,李宥然微微弯着腰,看其人想冲过来,脚上一用劲,那黑山嗷的一声叫起来,那些人赶紧一顿,没人敢再上来了。
李宥然满意的点点头,弯腰在黑山耳朵边上说道:“我告诉你,不要有下次!”她这个人耐性不是很好,这次倒是还可以放过她,于是手脚一松一推,女人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虽然转过头来愤恨的看着李宥然,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想了想居然没有再扑过来。
吕正一看这里算是平息了,赶紧跑过来把李宥然的东西安顿在她旁边,招呼李宥然睡下,待大家都睡了,才神秘兮兮的凑过来问李宥然:“宥然,你身手还挺敏捷的,以前练过?”
黑暗中,李宥然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她是练过,那些年里,作为一个公开的私生子,她是所有所谓兄弟姐妹都拿她当练习对象,可是谁知道,最后胜出的人是她,最后掌握大权的人是她,最后老头子选中的人是她,最后干掉他们所有人的人是她……杀人,总是比想象中的简单,不过,她并没有要杀人的欲望。
入战
第二十九章
南军营帐因为地理位置较佳,青国很少到驻地生事,因此此营军种齐全,步兵,探兵,骑兵等等,各个兵种分营分队练习,互不干扰,军衔设置很简单,十人一小队,一百二十人一行(xing);四百八十人一战,五千人一壕,每个编制有一正一副一监督一待首。
南青两国的战事历来已久,具体的起端可能两国都已经记不清了,归根到底,无非是野心罢了,然儿,当当初雄心勃勃发动战争的两位君主一个病一个死时,多年征战下来,到了现在的局面,两国却已经都不能退让了,直接导致两国都兵力强大,国力衰退,这是一个双亏的局……奇怪的是,绯国并没有乘势来袭,这样三国有点奇怪的平衡着……
军营的生活很简单,吃饭,练习,睡觉,探兵不胜在数量,不胜在勇猛,胜在技巧和规律,几近半月的训练都是训练他们的耐力,观察力,眼力和配合度,整个对的人都若有似无的排斥着李宥然,她并不在意,从吕正那里试着打听了一些事情,探兵也有单独出战完成任务的时候,但是起码要壕将才能出令调动,一般时候都是先行探地形探敌情,虽然这里不是南军的主军营,但是几乎大半的探兵都集中于此,就这样,也只有5个站的人而已,那个吴辛就是他们的战将。
李宥然安静的等待着,终于,吴辛通知他们下午不用操练,应该是要出任务了,果然,天色刚暗的时候,被锣声叫出去列队。
这次出动的居然有2个站的人,列队后,上面传下来一张纸,李宥然打开,上面写着新将,下面一个简单的方位图,看完后四折递给下一个人,最后一人看完再呈回给吴辛。
吴辛点点头,每个人就领了配备从营队正面列队出发,没用火把,队伍安静的向北步行,两里开外后,先分站散开前行,又行了两里开外刚好穿过其他人高的草地,又要分队散开。
吕正看面前那开阔的草地,心里暗暗骂了句倒霉,转头看隔壁的队也停下来不敢贸然前进了,一时也想不出对策,转头正要安慰李宥然两句,但见那人平静的脸眉毫无丝毫恐慌可言,于是摸摸鼻子又左右观望寻找掩护,这样一个开阔的地方,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即使是在晚上。虽然此处离敌营尚远,但谁也不知道附近是否有伏兵。
正着急,听见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顺着声音一看,李宥然正蹲在地上拔那高高的草,不大会儿,拔了好大一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编起来,不大会儿,只见李宥然头上,身上,腿上都被绿油油的草覆盖了,于是赶紧自己也学起来,也低声让其他人学着弄。
一刻钟的功夫,他们这队人已经弄好了,虽然没有李宥然覆盖得周密,不过在夜里,已经能够达到遮挡的目的了,然后吕正止不住又去看李宥然,只见李宥然给她点点头,然后上身俯下到手着地,猫着腰快跑而出,浅浅的月色中瞬间融入到了黑夜里,其他人奇怪的来来回回对视了好几遍,也照着她的样子跟上。
过了那篇开阔的草地,就是一个乱石坡,李宥然没有直接上坡,爬在坡峰慢慢的探头看去,果然,坡背面居然又是一片浅草地,下了这片浅草地才有一片树林可做隐蔽之用,而那树林在这夜里居然透着一股阴气。于是她没有再动,就这样趴在乱石中等待。
其他人陆陆续续上来了,见李宥然趴那里,也不敢再动,都不自觉的靠着她趴下,李宥然打了个散开的手势,除了吕正,其他几人倒是听话的散开了。看来,这军队里平日练习的手势倒是有点用。
李宥然偏头问吕正什么时辰了,吕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戌时。”这人,怎么时辰都搞不清楚。李宥然低声说,那我们等等。
等?等什么?吕正一脸问号,但是见李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