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头发稍稍过肩些,一进来便是满面喜色地四下张望。
子桑很是疑惑地看了眼白允沫,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曾见过这二人的。
“白少主,子桑在哪里?”阿和在屋里头看了又看,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下人服似的男子。
哪里有什么帝君有什么子桑。
倒是师父在身后边拉了拉她然后定定地看着子桑。
白允沫提示子桑:“您再仔细认认。”
子桑这才又是看向两人,最后她目光还是落在了师父面上儿:“确实很是面熟。”
再一看时,便想起了那个总也是冷冷清清,深居禅室里边,拨着佛珠的师父。
子桑怔怔儿地,喊了声:“圆和师父?”
她小时候,听见圆和叫师父,也要叫的,可是师父说不许,师父说她是圆和的师父,于是她就学着娘亲叫圆和师父。
听得她这般一叫,圆和师父便点了点头:“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
毕竟当年分开时,子桑都还是个小人儿,师父倒还好,已然亭亭玉立之年,由是变化不若两个孩子大。
听得她这一声,旁边的阿和才算是把子桑认了出来:“子桑你怎的长得比我高了这许多。”
足足高出了截有余。
“我不是一直都比你高得许多么?”两人这便手把着手,泪迹连连。
子桑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便拉着她两人坐下,缠着要她们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阿和便把她与师父如何离开太国寺,后来又如何来到白壁城的事儿讲了遍。
听到无夷二字时,子桑恍然睡梦中惊醒:“也就是我娘亲当时不在太国寺里。”
即是在大火起前离开的太国寺,那娘亲便是无恙了。
子桑立时便起了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又走到白允沫面前:“那娘亲应该就还在的。”
白允沫早便是这样想的:“我已经叫各地分号帮着找了。”
只是转眼十载,要如何寻得。
子桑却只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便如获至宝:“找,找,寡人即刻便下诏全国,寻我娘亲。”
在这高兴之余,子桑又是和圆和她们聊了许多的天,直至天边露晓,福安不得不再三来崔:“就要到早朝时候了。”
子桑这才起得身:“寡人该走了,阿和,师父,一会我让福安重新派人来接你们去宫里边住着。”
阿和连连点头:“好呀,好呀,我要看看王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点头点得这般快,师父想劝阻也来不及了。
于是过了半午后,果然便有车马来接阿和与师父,阿和着楼阁上止步不下的白允沫很是不解,问一娘:“她怎么不到宫里边看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