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牵着柳鱼的手去喂它草料,它有的吃了,这时候终于乖乖地叫柳鱼摸了。
柳鱼觉着很惊奇,转头看着李青山,双眼亮晶晶地满是笑意。
李青山低头亲了一下他脸颊,笑着说:“以后你就能跟我一起去出摊了。”
柳鱼转身抱住了李青山的腰,也很高兴,“这样我就能时时见着你了。”
不像以前那样,一天中有大半天见不着面。
李青山听了这话,实在高兴,直接矮身圈着柳鱼的腿将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骡棚里一时满是他朗朗的笑声。
柳鱼圈着他脖颈,低头看着笑得这样开心的大傻狗,自己也高兴得厉害。
简单吃过中午饭,李青山去李大伯地里转了转,今天李大伯家要浇麦子。
给庄稼浇水已是对于他们农家人来说最最轻松的活计了,只要守在地头上,等水来了,拿铁掀把地头上高高的田垄挖开,引着水往地里走就行,这活半大的孩子都能干。
李青河瞧见他来了,高兴地问他:“刚刚听人说你买了骡子回来了?”
李青山点头,略跟他说了骡子的事。
李青河不信邪道:“等浇完地,我去牵牵它!”
“行!”李青山憋笑,对他这个兄长的幼稚程度不敢恭维。
李大伯道:“这用不着你帮忙,你赶紧给地上肥去,这两天风大,水车转得快,我估摸着后天就能浇你那边了。”
李青山点头,回了家,一家人找帕子把口鼻遮上,拿上工具,先给那十亩好地上肥去。
沤了一冬的农家肥了,已充分腐熟。李青山拿铁掀挖开一角,散出来的气味儿熏得人都流眼泪。
柳鱼直笑,但却是一点也不嫌的,等李青山装满了一个荆筐,他就提着荆筐往地里去,开始给麦苗撒肥。
一边撒,丛春花还一边很可惜地说:“去年也没想着上山割点条子编筐子使,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
现在她手里头提得这个荆筐把手有点松动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想不着爱惜,有时候下了雨都想不起收,所以有点朽了。
以往霜降前后,李青山还常去给人家在山上种蜡条或是荆条的人做工割条子呢,去年做了屠户,不用找工了,丛春花就没想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