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沈是莫名觉得背后发凉,他刚刚说错了什么?
沈是正自省着,柳长泽便走了。
这话说的不上不下的,沈是心里抓痒挠腮的难受,便追上前,但柳长泽行路带风,又快又飒,在宫里跑则失体面,沈是便只好加快了步伐,一把拽住柳长泽的袖口。
“侯爷且留步。”他动作急,隔着紫色仙鹤纹的衣袍,稳稳的握住了柳长泽的手。
他愣了下,像触电一般的抽开,却被人反手捉住。
柳长泽捉着他细长的手腕悬在半空,如同扼住了猎物的咽喉,而猎物只能无力的伸长脖颈,颤抖,逐渐苍白。
沈是挣脱不得,便低下了头,却看紫色与绯红的衣袖垂落着,艳的像一团火,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柳长泽嘲讽的看着他说:“现在才知道害怕?”
沈是手还在颤着,心跳的声音淹没了一切。
柳长泽一把甩开了沈是的手,陡然升调道:“晚了!”
柳长泽出了宫门,一路飞驰,眼神里凶意四溢,满街百姓吓得鸡飞狗跳,纷纷收摊相避。
他不会放过沈是的。
即便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不能伤他,也绝不会让他好过!这种趋炎附势,虚情假意,满口谎言,还忘恩负义威胁他的厚颜无耻之徒!
还想平步青云,做他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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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吹了一声长哨,勒住缰绳,烈马前蹄扬起,他将鞭随手一甩,翻身下马。
那金纹蛇骨鞭自空中被一人截住,而后神影百变的跪在了柳长泽脚边:“侯爷有何吩咐?”
“毁亲!”
……
这一个月沈是很郁闷。
孟洋府里他一次也没进去过,还得了托词说,孟善人见天灾水患,正募集善款,又在城郊开了慈堂,收留帮助流离失所的人,忙的昏天黑地,找不见影。
他找顺和查探,得知是有人在拦孟洋的货,沈是不信是商业竞争,时机卡的这么好,正好在孟洋遇刺之后,是谁做的?
而他也猜不出谁与商户有联系,担忧会横生枝节。
最离奇的是,他无论去哪里都能碰巧撞见宋知礼。
起初是修书,因有潮湿,他便取了一些出来晒,便看见宋知礼在园内扑蝴蝶。
晒着晒着书不见了几本,地上散着几页,他跟着找过去,竟找到了宋知礼的画室。
他便快马加鞭的修书,两日便修好了,以为从此便摆脱了此事。
没想到,他与同僚受邀去礼部尚书常之遇家行流觞曲水,击鼓传花之乐,而宋知礼正好送了糕点来拜访。
审案时,抓了一个贼,竟偷得是宋知礼荷包。
就连上个街,都能遇到满街无人,他与宋知礼隔雨对望,而他手边还正好有把伞,是出门时盛意逼着他带的。
这么巧,宋知礼没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