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有多大,来了我叫化还不看见?”
“奇了!那他走去哪里了?”
“会不会他去船尾帮你姐姐去了?”
“这不可能,我从船尾上来,没碰上他。”
“说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用上的。”
娉娉走去船尾一问,也没有聂十八的踪影,众人这才一慌了,连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吴三问:“别不是我兄弟一早起来,稀里糊涂掉下湖里去了?”
娉娉说:“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聋子,这么大的一个人掉蓟水里,他就是不会叫救命,我们也听得到。”
婷婷问:“姐姐,那怎么不见他的?”
“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有心不辞而别,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会游水吗?他潜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找死路?”
吴三说:“我聂兄弟不是一个自寻短见的人。”
穆老爹说:“丫头,先抛锚下帆,我们到他的房间去看看。”
穆老爹和吴三都是老江湖,经验丰富,到聂十八房间里仔细观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他说:“被席冰冷,聂十八恐怕不是在天亮前失踪,昨夜里日就失踪了。”
吴三说:“不错!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踪,是来了一位高明的飞贼,将他不声不响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时惊愕了。船从君山开出,一直在湖面上航行,没靠近任何沙洲或岸边,这个高明的飞贼,难道从水里来?劫了人后,又从水里走了?要是这样,这飞贼的轻功和水里的功夫,可算是俊极了!
娉娉说:“别不是那神秘的黑衣老者,将他带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没这样高的本事。”
婷婷说:“一定是这前辈老头儿了。”
吴三看了看床下,发现积有微半的舱板留有痕迹,似乎舱板有人掀动过,于是揭开床下的舱板,查看了下,又嗅了嗅,问穆家姐妹:“你们两人有没有来过这床下的底舱拿过东西?”
娉娉说:“没有。”
婷婷说:“你问这干吗了”
“这样说,这个高明的飞贼,早就躲在这船上了,而且还是一位女子。”
穆家父女三人一齐愕异:“是个女子?一早就躲在这床下了?”
婷婷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位女子?”
“我叫化没别的本事,但嗅觉比较灵敏,这床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娉娉说:“吴三叔,船开出汉口时,只有你在这床下躲藏过,当时你没发现?”
“懊!我是说这船在君山开出时,这女飞贼就躲藏在这里了。”
“那她是在君山时溜上了船,躲藏在这床下?”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婷婷转向穆老爹了:“爹!我们上君山游玩时,这船上有没有来过什么女子?”
穆老爹猛然想起:“是了!曾有位渔家少女,上船来问我买不买鱼?可是不可能是她。”
“爹!怎么不可能是她了?”
“丫头,我一向对生面人都十分注意,我看着她从小艇上船来,又盯着她下船回到小艇上去,之后又目送她划着小艇,到别的大船上叫卖鱼去了。”
“爹!以后呢?这渔女又去了哪里?”
“向湖心摇去了。随后,便是你吴三叔上船来找我饮酒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