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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3页）

眨眨眼睛，姜灵玉为自己换上一副笑容后，掏出钥匙插到锁孔，“咔嚓”一声打开，拎着菜走进去冲他们晃了晃：“嗨，我的老宝贝们，我回来了！来来来，快看我买了什么好东西！”

徐爱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讶异地问道：“今天有空啦？”

“嗯，”姜灵玉点点头，“今天有一点空闲时间，就过来了。”

姜灵玉将袋子里头的食物相继取出，每取一样，都会拿在空中冲他们晃一晃，说：

“妈，这是你爱吃的那个太阳鱼，今天终于看到了，我就买了，等会儿让爸给你清蒸一个。”

“爸，这是你爱吃的猪肝，今天这个特别肥，等会儿你看看是打汤还是凉拌，反正我都行。”

“……”

整个过程中，姜灵玉都是笑容满面的，看上去就好像过得一点都不辛苦似的。

她越这样，徐爱和姜成阳就越是想叹气。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自己的女儿，偏偏又没有办法帮忙做什么，就算有时候多少能帮点儿，也是车水杯薪，基本没太大用。

“玉玉。”徐爱还是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嗯？”姜灵玉拿着一颗白菜和一把油麦菜转头看着她，“真是的，干嘛这样看着我。”

徐爱|欲言又止，眼眶发红：“辛苦你了。”

“也没有很辛苦……”姜灵玉低下头，抠着白菜叶子上的一点不明黑块，“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就觉得吧……”

姜灵玉深吸一口气，将扣下来的烂叶子丢到一边：“你要是能变得健健康康的，我就挺开心的。”

屋子里头光线本就晦暗不明，姜灵玉又是逆光而站，以至于她半张脸都隐没在了暗处，叫人看不大出是种怎样的神情。

“所以，”姜灵玉继续说，“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至于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你要相信我，我是可以搞定的。”

徐爱在听到她说的那话后，鼻子更酸了，也更堵了，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起来。随后她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了姜灵玉，哽咽道：“孩子，你这压力真的太大了，妈妈怕你承受不住啊……”

在徐爱带着哭腔喊出这句话时，姜灵玉也突然一下就再次红了眼。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一刻不停地抬手把从眼尾滚落下来的泪水擦掉。

“没事，真没事，我可以的，”她拍了下徐爱孱弱的后背，又哭又笑，不停重复道，“我真的可以的。”

姜成阳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悄悄地拭了下眼角，再次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最后，姜灵玉拍了拍徐爱的背，又望了下姜成阳，带着浓重的鼻音笑着说：“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我难得有时间过来一趟，不能这样浪费的啊。”

说完，姜灵玉就将桌上的菜都交到了姜成阳手中：“爸，午餐就交给你了，辛苦啦。”

“好，好。”姜成阳终于也收了声，朝着厨房那边走过去。

姜灵玉又望向徐爱，朝着玄关处指了指，说：“妈，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徐爱眼睛仍旧很红，但还是点了下头：“好。”

于是姜灵玉下一秒便开门走出去，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跑，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处站住脚，摸出手机解开锁，在通讯录一栏里找到了莫闻雪。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问一下莫闻雪是否可以提前预支自己工资。

这样想着，姜灵玉就拨出了她的号码，把手机搁到了耳边，抱着腰腹原地转悠着等待接通。

约摸过了十来秒，手机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莫闻雪那清冷平稳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喂？”

可就在姜灵玉听到对方的声音的瞬间，脑袋却唰地一下就变成了一片空白。预支工资这个事儿，说起来也不是小事儿，毕竟她们非亲非故的，刚开始合作就贸贸然这样提出来的话，莫闻雪真的会答应么？

但她还是马上笑着说道：“莫总，是我，姜灵玉。”

“嗯，我知道。”莫闻雪又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哎？”姜灵玉有点懵。

莫闻雪直接问：“你明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