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日夜苦修,还不突破三星仙王,就没脸让吴骇拿他当对手了。
说起对手这个,谢宇策突然想起来,上次他们从永恒界回了趟地球第五大生态区庄园,那面正对着他书桌,一向挂着被吴骇视作目标之物的浅灰色墙壁上,如今非常简洁地挂着吴骇单独的大张相片。
当初谢宇策和谢遵说完话,去他房间时,他正一脸严肃地挂那张照片,相片里是吴骇本人长发白袍的扮相,用很有艺术感的相框装裱,看起来还挺有美感。
虽说是自己房间,挂什么都正常,但那面书桌上,正对着床的墙上所挂之物,都意义非凡,代表着吴骇的目标。恰好被自己撞见,吴骇也许是不太好意思,特地又多挂了几份两人的合影,以及异世历练过程中遇到的友人。
这都要多亏了地球上成熟的意识成像技术,以及仙灵本身变态的记忆力,使得异界没有照片更不能拍照却能弄出异界人的照片。
那面意义非凡的墙上,有过学生时代偶像损坏的长剑,也有过“仙”字……自从复活爷爷无望,“仙”字扯下来以后,那面墙便空了,空了很长一段时间。
吴骇突然挂自己照片的意思,显然是他以后的目标是他自己。
尽管吴骇没有明说,但他那样做了,谢宇策心里某种程度上反而松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会松一口气,也许是当吴骇的对手实在压力很大!
如果还是按以前闹不愉快时说的那套,修为超过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他弃之脑后,那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被甩一次还好,如果被同一个人甩第二次……
谢宇策扫了眼吴骇盯着自己的火热眼神,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本来只是随口说了叶天阳一句,但船舱里冷不丁传出一句:“谢宇策,你再说他一句试试?”
说话的正是在里头了解情况的容玄。
这都能护上,这师父当得比凡主还离谱!
谢宇策说:“善意提醒而已,怎么说也是同辈同族,勉强算是血亲,他当年能胜过我,现在却不如我,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你生气归生气,不妨检讨下自己,是不是保护欲太过度了。”
叶天阳说:“是我的问题。”
吴大仁说:“不收你报酬帮你忙,是看在人家师父的份上,又不是你。”
“再说你这个‘我们’怎么好像没有包括你大爷,”吴大仁的修为比叶天阳还要低一筹,“说话客气点!修为快慢是能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么,你总不会是要求我们自断后路进阶来帮你打位面战吧!”
谢宇策说:“你们随意,我的意思是实力强点,在位面战中比较容易保命。”
叶天阳说:“多谢关心,且不说我不会垫底,我就算垫底,也比你更容易保命。”
谢宇策说:“也是。”
吴骇忍不住打圆场:“怪我多嘴,我只是想跟你说会话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别总跟天阳过不去。”
谢宇策却只看了叶天阳一眼。
吴骇赶紧挡住谢宇策的眼睛,晃了晃手,道:“策啊,看这里。”
谢宇策不怀疑吴骇的修炼速度,但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还是按照你的步调来。你们两人的道没有共通之处,怎么修炼都在你,好像没人能跟你相提并论。”
吴骇重重点头:“你也是。”
谢宇策可不觉得自己也是,他的道还需要继续摸索,兼顾生命大陆,就更复杂些,所以一时半刻都不能浪费。而吴骇不一样。吴骇的天赋是前所未有,魂力始终高于自身境界,修炼上的瓶颈近乎于无,可能只有到了界主境以上,才会面临真正的“苦恼”。
只要想到那些可能存在的“苦恼”,谢宇策倒是认为吴骇和容玄,和凡界之主关系再近也正常,因为这俩都是交易很爽快之人。
“去做好事。”
容玄走出来说道。
“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九天皇女讥讽地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让我去帮你们破阵?永恒一脉和凡界一脉搅到一起,让外族怎么想!”
“再者,有他们几个在,还怕闯不过古塔十二重关?”
九天皇女锐利的视线从吴骇、谢宇策、诺亚面上一一扫过,其他人她不熟,但这三个都是单打独斗都能闯关的,尤其是诺亚,其次是开了天瞳的寰宇,再次是若微,若微前段时间能从界主手中逃出生天,不可能闯不出古塔关。
“要进去的是我们几个,你只需要带队,我们只是想借你的名号用用,这次行动,明显是凡界一脉之人均不会参与。”
“说了,不可能!你们分明是凡界一方,却要和我为伍,做出是我永恒一方的假象,是想将方才那样的卑鄙举动,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吧。”
九天皇女说:“想不到你们凡界一脉如此阴险,以为打着永恒一脉的名义说几句难听的话,就能让我们永恒一脉沦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么?”
“天真,这么多个混沌纪下来,永恒界始终屹立不倒,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差距?原以为凡界一脉向来清高,不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低劣之举,想不到再清高之人也不能免俗,既然有这份觉悟,不惜栽赃陷害也要对付我永恒界,早干什么去了?最后几万年临时抱佛脚,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