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边走。”
低沉的女声让正在对战的凌落愣了一下,微微侧头,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眸光轻闪,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若辰愣了愣,遂即惊喜的抓住凤倾月的手,“月儿,你恢复了?!”
“什么?”
深邃的凤眸霎时间恢复清澈,白若辰再次一愣,却是明白了什么,昨日不是他的幻觉,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恢复的时间持续很短,像是会在受到某些刺激之后被激发,短时间的恢复。
不过这样也已经很难得了,一年了,他和凌落试遍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让她恢复一丝一毫,如今恢复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按照月儿所说的做。”白若辰抬眼,语含深意的开口。他相信凤倾月的判断,她说向旁边走,就必定有她的用意。
凌落歪了歪头,侧眼打量着凤倾月,但还是按照她所说的,开始缓缓向旁边移动。
随着他的移动,白若辰也带着凤倾月跟着移动,以免被四散的金光伤及。
就在这时,让人咂舌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凌落的移动,广场上像是形成了小范围的激光扫射,金光所过之处,除了一些修为高的人能幸免于难,一些修为稍低的门派弟子,全部被金光伤及。
罗裕寒眼中闪过一丝厉光,垂眼看了看下面受伤倒地的弟子们,眼底一片阴霾,“臧天丰,你给我住手!”
话落,一个巨大的结界在天鉴宗门人的周围形成,挡住了四射而来的流光,也避免了站在稍后的弟子再被波及。
同时,玄天宗也被一个结界笼罩在内,玄清松身姿腾于半空之中,看似一派清风道骨,眼中也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姓藏的,你想让整个修真界为‘南凤派’陪葬吗?!”
臧天丰的脸色也不太好,在凌落开始移动之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妙,可是破洪流是一门极其霸道的法术,每次出击必定倾尽全力,否则自己必遭反噬。
这门法术逆天,可以对付比自己高上一阶的修真者,却也有它的弱处,那就是不能半途收功。
眼见自己门下的弟子也遭到波及,臧天丰气得眼眶发红,为了无极门不至于毁在自己手中,臧天丰硬拼着被反噬的危险,收回了灵力输送。
“噗……!”
一股强悍的力道反击在了臧天丰身上,让他‘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却是一口精血吐出,身体气血翻腾,臧天丰勉强压下之后,抬手在嘴边狠狠一抹。
“本宗输了。”这话说得不甘不愿,一双三角眼在凌落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臧天丰还是只能硬撑着走下了台。
罗裕寒和玄清松在半空中对视一眼,刚才凌落采取了保守的打发,并未主动攻击,所以消耗的灵力并不大,却是让在场很多人都受了伤,车轮战明显是不顶用了,因为他们一旦出手,自己门下的弟子也免不了会受到波及。
他们没想到凌落会采取这样的打发,这是逼得三大门派放手,这个看上去如仙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心计,让他们害怕的同时,更是认定了‘南凤派’不能留,不然各门各派必定会遭遇万年前的命运,被‘南凤派’永远踩在脚下。
凌落和白若辰也没料到居然会形成这种局面,不由得同时看向凤倾月。
凌落此刻在想:难怪万年前火凤修为并不是很高,却能让三界都甚是忌惮,就凭这独树一帜的打发,自伤一卒,必定伤其一万,那个人敢和她对打?
天界虽然百万天兵天将,可也遭不住她这样的打发,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灭掉她,天庭也损耗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天界稍稍能排上封号的神仙,都自视甚高,绝对不会愿意来应战一个修真界的修真者,也就造就了火凤当年的辉煌。
凌落轻叹一声,心底首次升起一股名为期待的情绪,想要看看恢复神智之后的她,究竟有多么的让人震撼。
白若辰是见识过凤倾月的谋划的,所以并没有凌落那么大的震惊,他心里唯一期待的就是凤倾月快点恢复,毕竟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一定等得很焦急了。
三年了,如果换位思考,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下去。
可惜凌落说过,撕开时空结界,需要消耗很大的灵力,距离上次撕开时空结界仅仅过了三年,那些长老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如果勉强撕开时空结界,他们就很难再回来。
回不回来对凌落来说没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凤倾月来说是不是也没什么,所以他想要等她醒来之后,自己做决定。
“第一名‘南凤派’,七星宝鼎归我。”
这话再次出口,众人已经没了最初的轻视,能够打败一派之掌,都容不得他们轻视。
罗裕寒和玄清松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轻叹了一声,如果他们再次出手,不单讨不到好处,还会让两宗的威严扫地,三派轮流欺压一派无名小卒,这名声传出去并不怎么好听。
所以,两人都没有再上场,落座之后,都沉默不语。
“七星宝鼎呢?”凌落再次开口,他一向不喜欢绕弯,关注的只有此行的目的。
主办方面面相觑,没料到这次修真大会居然会闹成这样,转眼看向三派掌门,见他们都没有异议,由一个身穿黄袍的老人出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送到了凌落面前。
凌落抬手一揭,红布就飘上了半空,一尊黑漆漆的鼎炉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