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件事。
她当是什么大事呢。
不过,这武氏也是怪,身子不舒坦怎么不来说一声。
她看向耿妙妙:“估计是武格格体恤咱们最近事多,怕打扰咱们,所以没跟咱们说。”
“我想也是这么个缘故。”耿妙妙喝了口茶,颔首道:“这武格格也是糊涂,旁的事再要紧也要紧不过她的身子。姐姐,派人请个太医过来给她瞧瞧吧。”
李氏正是这个主意,侧过头打发了两个嬷嬷去请常太医过来。
她还有些拿捏不准,心里迟疑,不由得朝耿妙妙看去,耿妙妙会意,“我的身子好多了,闷了这么多日,我自己都觉得烦,姐姐要是不嫌弃,我跟您去。”
“那就好,这要是真有什么事,我还能跟你商量商量。”
李氏就是盼着如此。
那武氏说起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开过脸也不怕她有喜出什么大事,可碍于武氏靠山是德妃,李氏自然得卖几分薄面。
李氏怕耿妙妙累着,叫人赶紧去拿辇子来,又叫人打了伞,这才跟耿妙妙一块过去。
那边,武氏本来在屋子里端详脖颈上的痕迹,太子那日下手不轻,武氏脖子上一圈淤青可又不敢叫人知道,这几日还一直拿脂粉覆着,自然好的慢。
“这可怎么办?要是一直不好,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武氏心里着急,看着镜子里脖颈上的痕迹,越看越恼火,越懊悔。
她已经无数次懊悔当日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事,要特地跑回去,又为什么非要听白萤跟太子的话,若是她躲开了,这会子哪里还有这些烦恼。
“格格,李侧福晋、耿侧福晋过来瞧您来了。”
兰儿立在门外,通传道。
“什么?”武氏险些打翻跟前的铜镜,她一开口,喉咙就传来一阵刺痛,武氏咳嗽几声,涨红了脸,着急地压着声问道:“她们怎么来了?谁叫她们来的?”
“奴婢也不知道,想来是两位侧福晋见您多日没出门,心里担心吧。”
兰儿一推四五六,话里话外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武氏又急又气,这会子也顾不得想其他的,赶紧拿胭脂水粉覆盖住脖子上的痕迹,又特地取了一身高领的旗服穿着。
李氏跟耿妙妙过来,人还没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脂粉香。
耿妙妙不准痕迹地拿帕子捂着鼻子,眼里掠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