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微微颔首,“这几日劳烦陈太医来回奔波,您是妙手仁心,理该收下,这点儿就当做是给您的茶钱。”
“不敢当不敢当。”
陈太医连连摆手,示意小太监接过荷包。
他看向四阿哥,“说起来,这几日外面都有人打听贵府的事,奴才说了实情,可外面人却好似不相信。”
他说的是平安符那个说法。
即便说京城里外寺庙诸多,达官贵人们也常日里拜佛念经,可真碰上这种邪乎事,还是有聪明人不信。
“信不信由着他们去便是。”
四阿哥道:“横竖这是事实。”
“是,是,奴才也是这么想。”
得了四阿哥这话,陈太医放心多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其实也有好处,自从知道他把雍亲王的二阿哥救活了后,他妙手回春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太医院这地方,老太医也都对他刮目相看。
陈太医也明白雍亲王为什么胡诌个平安符出来,而不是说是耿格格的功劳。
都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要是救不了人,那仇就结大发了,耿格格又只是个格格,雍亲王上面还有不少长辈呢,倘若其他人家孩子也出了什么事,让耿格格过去帮忙,这要是孩子没事,那就相安无事,可要是孩子出什么差池,人能不记恨她?
便是不去,也要落人口舌,说分明有活人性命的手段,凭什么不帮忙?
他们这些个太医都没少碰上这些糟心事。
四阿哥让苏培盛送了陈太医出去。
他坐在床侧,弘昀虚弱地睁开眼睛,喊了一身阿玛,四阿哥给他掖了掖被子,“你别说话,没听太医先前说,让你好生养着。”
“我发热……”弘昀嘴唇青白,毫无血色,脸上先前养出的一些肉,短短几天也凹陷下去了。
他张了张嘴巴,乞求地看着四阿哥,又看向李氏。
毫无疑问。
弘昀是想说自己的病跟李氏没有关系。
李氏心如刀绞,眼里蒙蒙浮出雾气。
“阿玛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这孩子,便是孝顺也不该熬心血去做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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