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当即在那只掌心带着薄茧的宽厚手掌上重重拍了一下:“我是在要公寓的钥匙!”
“哦……”
“和我好没默契啊松田先生。”
“那我也没办法嘛,我还以为有些人在和我撒娇想要牵牵。”
牵牵……
飞鸟的眼皮一跳。
“…………你这个词是哪学来的?”
松田阵平下巴一扬,语气得意:“我还用学?我这是无师自通。”
自通……
这通的技能点有点歪啊喂!
“这种词从松田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啊!”连她都不会说这么恶心的叠词好吗!
不过吧,再换一个角度想想,从松田阵平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嘴里听到什么话,好像也不稀奇。毕竟他张口就来胡说八道的功底,全警视厅应该无人能敌。
就是……
飞鸟总觉得,自从突破了那重束缚之后,松田阵平就好像只脱缰的野马,狂放得没有边界,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涩谷的时候就那么直接把她拉到角落里拥紧。
大胆,果决……对比之下,反而她才成了那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手心里落下了那片冰凉的金属片,飞鸟把公寓的钥匙握在了手里捏紧。
她转身走在松田阵平前方一步远的位置,这条熟悉的路段再度走起来,她竟然有一点点久违的怀念感。
路灯的位置都没有变,一段一段的光晕有些朦胧的梦幻感,两侧的绿化带似乎要比“之前”她常见的那一片老旧了不少。
因为步入了住宅区,周围很安静,就和夜晚这静如止水的空气似的,很能抚去一整天下来心中的烦躁。
松田阵平则是有意放慢了步调,就这么跟在飞鸟的背后。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还是那副略显嚣张的走姿,吐出的烟雾随着他走动时的微风往后飘散。
垂眸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孩的背影,那跟着女孩走路时上下起伏一甩一甩的恶魔尾巴就好像个俏皮的钩子,一直勾着他的注意力。
直至松田阵平实在没有忍住,伸手抓住了那条尾巴。
“……”
好好行走中的飞鸟突然觉得后腰处灌进了一阵凉风,向后的力道也拉得她脚步一顿。
原因无他,和短裙连接在一起的尾巴被自己身后的松田阵平拉住,一同被拉开的还有腰部的松紧。
想要装作无事发生,松田阵平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