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再治疗?”无惨对于治疗这件事念念不忘。
“等你恢复之后……有人来了。”
“好吧。”
鬼舞辻不再说话,看着脸上略带失落之色的无惨,悄然隐匿在房间里。
或许是因为感官缺失的太多,这一次的无惨心智明显不如之前成熟,一旦尝到喜欢的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不断索取,想要更多。
他甚至无法判断周围的事物是好还是坏。
鬼舞辻没有带着无惨直接离开产屋敷家,上一次虽然从安倍典予那里听到了药师,但是他没有来得及等到药师的出现。
过去的所有决断都是由他来决定的,虽然短期没有出现意外,但是最终却都没有得到好的结局。
这一次,等到那些人离开,就把一些简单的利害关系告诉无惨,让他凭借敏锐的感觉,去抉择吧。
……
无惨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再远一些,还有其他陈杂的气味。
他记得这种很久以前闻到过的味道,因为这种味道要比经常闻到的灰尘,木头,腥臊之类的味道好闻许多。
不过鬼舞辻身上的味道也没有消失,他就在自己附近。
身上的被子被拉动,一只手撩起了无惨的衣袖,然后又很快放下。
无惨把头转向对应的方向。
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因为常年病痛的侵袭带着一股脆弱的美感,但眼睛里却空濛的映照不出一点事物,表情既不怨恨也不愤怒,反而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洁。
可他身上那些未曾消退,新旧叠加的暧昧伤痕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是谁做的?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产屋敷夫人大声的冲无惨喊叫着,却是单向无效的交流。
她强忍着怒火,拉过无惨的手,保养得宜的长指甲划过无惨的手心。
「谁碰你了」
无惨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他不想告诉别人鬼舞辻无惨的存在。
这样得不到回应的问答已经是常态,产屋敷夫人松开无惨的手,开始转身大声训斥下人。
“你们是怎么照顾少爷的?如果这种事情传到外面,产屋敷家还有何颜面?”
没有人敢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间断的训斥了一刻钟,最后丢下一句把药师找来后,迈步离开。
待到产屋敷夫人离开后,房间内的四个下人才小声的议论起来。
“昨天不是你们两个守夜吗?怎么又偷懒睡觉了?”
“实在是太困了,谁知道昨天晚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啊。”
“你们两个也经常在守夜的时候睡着吧!”
站在阴暗角落里的鬼舞辻神情冷淡的看着这些在主人面前互相推诿责任,直到争吵完才离开去找药师的下人,手攥紧又松开。
他不能再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