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问鼎天下、逐鹿中土!社稷神器,谁主沉浮?”
&esp;&esp;杨南吟罢小诗,冷然笑道:“我可扶助一位人皇,也可斩灭一位人皇,纯王李浩若无异心倒还罢了,若是有异志,我手握生杀大权,到时必定教他尝遍苦果、后悔莫及!李浩啊李浩,你莫要教我失望才是……”
&esp;&esp;倪彩见杨南终是露出冷酷肃杀之气,拍手笑道:“不错,这才是霸气的道家教主、通天灵圣,我道家中人与世无争,却不喜沦为他人鹰犬,皇权疆土不过是春梦一场,只有长生大道方是永恒!”
&esp;&esp;杨南想收九鼎、占了先手,倪彩自然举手赞成,两人都不愿看到一个有志除去道教的皇帝出现,帝王的许诺并不可靠,这重鼎自然就是其中最可靠的保证。
&esp;&esp;两人相视一眼,忽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杨南道:“倪兄,我将不灭雷舟让你操控,若是得机,入得内城之后,你诸事不管,可先收了九鼎再说。”
&esp;&esp;九鼎若被破了定鼎天下古阵,便如同一座万斤重鼎,这万斤虽然沉重,收取也是容易,杨南随身人数众多,倒是不便亲自动手,破除古阵、收取九鼎,这事儿自然要交给倪彩了。
&esp;&esp;倪彩点头微笑道:“份内之事,何必吩咐?”
&esp;&esp;正在此时,虾统领急冲冲的走进庭院拱手道:“禀小爷,天王李煜求见。”
&esp;&esp;“天王李煜?他不在纯王身边出谋划策,来见我又有何事?”杨南眼中闪过不解之色,随即道:“去将他请进来。”
&esp;&esp;虾统领应声而去,不多时,粗衣木鞋、草笠蓑披的李煜缓缓走了进来,李煜面上再无往日狂妄之色,望着杨南一躬及地,恭声道:“弟子见过教主。”
&esp;&esp;杨南破颜微笑道:“天王殿下何必如此多礼?你乃红尘中人,已非我道家子弟,不必行此大礼。”
&esp;&esp;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位天王殿下居然对自己执弟子礼节,岂不古怪?
&esp;&esp;李煜见杨南虽笑却冷的神色,一脸苦笑道:“不错,我师尊忧尘子已将我这孽徒革除宗谱,不过,李煜一身道法皆得自道门,无论如何,亦是道门中人,见到本教教主,不敢不敬。”
&esp;&esp;忘忧门乃是法宗分支大派,如今道家一统,号令如一,忧尘子早就将李煜这个孽徒除去谱名、列为叛徒,如今说起来,李煜真是有苦难言……
&esp;&esp;杨南望着这位容光惨淡、霸气不如往昔的天王,心中也自感叹命数造化果然不可预测,当日罗海之上,天王李煜何等威武、何等霸道?
&esp;&esp;他出身法宗,背后有无数师门高手为他效命,更与法宗诸派交好,就是天下犀利兵器丹宗火炮、蓝牙巨舰也握在他手中!
&esp;&esp;他距离皇位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
&esp;&esp;不过短短一二十年之后,再见到这位霸气天王时,却如同老翁农夫,颓丧之气溢于言表!
&esp;&esp;‘真不知杨兰用了什么厉害手段,竟让李煜这样的枭雄变成这般模样……’
&esp;&esp;杨南心中清楚,李煜兵困长安,并非是众魔岛上一败所致,真正让诸王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人是杨兰!
&esp;&esp;这个杨兰,连败各路藩王,竟连眼高于顶、才智卓绝的天王李煜也黯然失色……
&esp;&esp;“殿下此来,莫非是想我说个人情,令忧尘真人将你重收门下、再修仙道?”往事已矣,李煜到如今依旧是道门大宗师,而杨南却借净世金莲成就了大尊者,两人实力几乎是婴儿与壮汉之别,再加上青颜终是得救,杨南也懒得跟他计较往日恩怨。
&esp;&esp;李煜面上露出一丝沧桑之色,摇头道:“多谢教主美意,师尊往日便劝我多行正道,如今我哪有脸面去见他老人家?李煜此来,正是要向教主禀告一事。”
&esp;&esp;杨南笑道:“殿下有事不妨直说,你我相识已久,不必如此恭敬,还是以兄弟相称便是。”
&esp;&esp;李煜见杨南神色一如往昔,心中一松,道:“好,杨兄,实不相瞒,我正是向你请求庇护而来,杨兄若不搭救,李煜不日必定死于非命!还请杨兄看在道门一脉份上,救我一救!”
&esp;&esp;杨南见李煜神情之中不似作伪,不由愕然道:“你已脱离长安内城,眼下全是纯王兵马,何人还能加害于你?”
&esp;&esp;李煜苦笑道:“杨兄,你也是出身世家,可见过世家子弟曾有半分情义?眼下纯王李浩是用得着我,他日登基为皇,那些庸碌王爷自然无事,我与李乾、李圣等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自食恶果,师门归不得,天下难有容身之地,唯有厚颜来求杨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