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突然扭动起来,满脸的焦躁,哼哼唧唧地要哭,赵小米飞快将侄子转手。
到了隋玉的手上,他立马咽下哭腔。
这是要吃了,隋玉赶赵小米去灶房烤火。
“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藏什么。”赵小米嘀嘀咕咕,但还是老老实实出去了。
隋玉坐进被窝掀起衣裳给孩子喂奶,他吃奶,她玩他的脚,母子二人各忙各的。
刚喂完奶,赵西平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只烤羊腿,进来看隋玉没睡,他就去灶房烧炉子热羊腿。
“连正没跟你一起回来?”赵小米问。
“他?他去找我了?我没碰到他。”赵西平看她一眼,问:“找我有事?”
“可能是走岔道了,他送他小婶去客舍了。”
“那吃完羊腿我送你回去,他送她去客舍,还要送她回去,再回城估计快天亮了。”赵西平将羊腿递给赵小米,说:“你看着,别烤焦了,你侄子估计拉了,我去给他洗屁股。”
隋玉只负责给孩子喂奶,其他时候都是赵西平在伺候,拉屎拉尿、孩子吐奶、半夜醒了、哭了闹了,都是他在哄。
门轻轻吱呀一下,闭着眼快睡着的小崽突然又睁大眼睛,隋玉吁口气,说:“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再等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没事,我再给哄睡。”赵西平笑眯眯地抱起襁褓里的小孩,肉麻兮兮地说:“儿子,在等爹回来是吧?”
隋玉搓了搓手臂,大概是冷了,胳膊上起鸡皮疙瘩了,她拉起褥子躺下,侧着身看赵西平抱着他儿子在屋里走来转去。
小崽又睡了,赵西平这才放下他,解开襁褓,又出去打水。
“咦!”隋玉捏鼻子。
赵西平看她一眼,说:“瞎讲究。”
隋玉不理,她捏着鼻子憋气,出不过气了就钻进被窝里捂着褥子吸气。
赵西平拉开褥子狠狠亲她一口,再将襁褓里的孩子塞进她怀里,给这母子俩盖好,他打开门窗散味透气。
“三哥,羊腿又烤出油了。”赵小米过来小声说。
“烤羊肉味大,别拿屋里来,我去灶房吃。”隋玉掀开褥子说。
“哎!”赵西平着急忙慌想关门关窗,“有风进来,快钻被窝里。”
“只差三天就满月了,不影响什么。”隋玉觉得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跟正常人没两样,就是这最后三天出门走动,应该也影响不大。
赵
()西平已经关上门窗,回头就看见隋玉在穿夹袄,像是害怕被拦,这会儿穿衣裤的速度十分迅速,不等他说话,人已经下地了。
“走,你儿子睡着了,我们去吃烤羊腿。”隋玉精神抖擞。
赵西平无奈,“我就不该拿个羊腿回来。”
嘴上说着,人已经去翻木箱,他拿出春秋盖的薄褥子搭隋玉头上,给她裹了一圈,再回身抱走孩子,这才牵着隋玉出门。
隋玉裹在褥子里含糊地问:“怎么还带孩子?”
“他一个人在屋里,哭了我听不到怎么办?”
“你真是下一个老牛叔。”隋玉摇头。
羊腿肉已经片好,赵小米正在烤饼子,胡麻饼烤热后尤为香,一口咬下去,又香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