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夏朝建朝时间并不长,当今才第三个皇帝,当初太、祖起兵推翻旧朝时,第一代镇北王立下了汗马功劳,太、祖就曾说过,没有镇北王,就不可能有朕的天下,所以立镇北王为异姓王共享天下。
只是历任镇北王都不长命,现任的镇北王穆成安都是第四位了,如果这一位也在遇袭中不幸身亡,那很快将会是第五任镇北王继承王爵了。
了解到这些情况,元景很怀疑历代镇北王寿短的原因,一个功高震主就足够要了镇北王的小命了,穆成安途中遇袭,袭击他的人究竟是谁?是外敌还是内部的敌人?
元景觉得,就算有外敌出现,能混入境内而没有引起镇北王的注意,没有内部人士配合才叫怪。
元景想起剧情里还有过这样的情景,那就是女主在认识男主之前曾听人八卦过男主的身世,说是过继给老镇北王成为嗣子,但男主极有可能是位龙子,虽是出生在宫外,但常被圣上接到宫中小住,在老镇北王表示无意娶亲时,更是将男主过继到老镇北王膝下,就等继承他的王位的一天。
虽说剧情后面再没具体提过男主的身世,但元景想有些事情不会无的放矢,如果男主真是流落在外的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在外的私生子的话,那这次穆成安的遇险背后,就更值得思量了。
不过他相信身在局中的穆成安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他的处境,而且知道穆成安如今回了京城,人是安全的,他就放心多了,专心读书,等待进京赶考的那一日到来。
京城,镇北王府。
穆成安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就是作出一副伤重需要卧床休养的姿态,一直留在府中,任何人前来拜访都不见,就是王府中的小王爷,也很难见到他父亲一面。
这天穆成安和他的幕僚说话,幕僚刚从边疆赶回来,担心地看着主子苍白的脸色:“王爷,您的伤……”
穆成安摆摆手,在身上拍了几个穴位,很快,他的脸慢慢恢复红润,幕僚从诧异到了然,原来王爷是用来应付外人的。
穆成安说:“圣上刚派了身边的太监过来探病,本王总得让他知道,本王的确病得很重,这样才好让他放心。”
幕僚的心沉了沉:“这么说真是……”他伸出一根手指往皇宫的方向指了指。
穆成安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消失了:“他倒是煞费苦心,这镇北王的位置到了我这儿也要走到头了,只是本王还活着一日他就不能安心,巴不得本王早点将王位传下去。”
幕僚为自己的主子抱屈,没有历任镇北王镇守北疆,圣上能这么安心待在皇宫之中?
可每个皇帝想要做的都是随时准备卸磨杀驴,到王爷这一代,镇北王的血脉其实已经断了,因为王爷一早叫皇宫里的那位给绝育无法有自己的后代了,这王位将落到皇室自己手中。
“边境不能松懈,我穆家镇守了几代,绝不能让外敌入境侵犯境内百姓,过几日你还是回边关去,将这边派过去的人都给本王盯牢了。”
幕僚起身恭敬地接令,然后问:“那小王爷呢?圣上是想要让小王爷前往边关锻炼吧。”
“是啊,是想让他早点接手本王的军队,你不用担心,尽管先走,后面的事情有本王在,这小子一直在京城娇养长大,他还不够格成为镇北军的继续人。”
听王爷这样说,幕僚也放心了,他来的时候碰到小王爷了,不得不说,小王爷的确太嫩了。
如今王爷好好的,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他担心了,王爷自会妥善安排好的。
幕僚离开后,又有黑衣人送来了外面的消息,穆成安打开来看,如果元景在这儿,便会发现信里所写的正是他进入白鹭书院后的情况。
书房里只有他一人了,穆成安的嘴角勾了起来,不再森冷,看完后他曲指弹弹手里的信,低喃道:“倒是只小狐狸,能这么快就在人才辈出的白鹭书院混得如鱼得水了。”
只是他也只能这么暗中关注他的小救命恩人,如果让皇帝老儿知道是陶元景救了他一命,陶元景甭想活下去了,还会连累他的家人族人,这让穆成安有点不爽,他还等着小救命恩人进京,可进京后也不能明面往来。
这样一想,眼里又露出戾气,他对老皇帝的忍耐快到头了,只是如何妥善地处理好后续事宜才是关键,让他又不得不放慢步子,慢慢来。
就像穆成安信里看到的一样,元景在白鹭书院的确跟如鱼入水似的,也让各科老师喜爱之极,不久之后,书院的院长就将元景收为关门弟子了,俞霄当然也被另一位副院长看中收为弟子,这两人迅速在书院中打响了名声。
除了为科考作准备,元景还学了棋与画,并学了一门乐器吹箫,以后闲暇下来,琴也可以学一学的,此外,他的骑射成绩出人意料的相当好,要说在书院里唯一不好的,就是离家太远,半年才能回家一趟,平时都靠书信往来。
为了能与哥哥书信往来,牛牛硬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会读会写了,尽管那一手字歪歪扭扭的,但元景还是能读懂的,能想像出弟弟是怎么撅着嘴巴趴在书桌上写信的,写得满脸满手的都是墨汁,叫娘好一顿收拾。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三年过去了,不说元景自己,就是陶家村变化也极大,每次元景回去时都发现又变了点,如今家家户户都种上了草药,炮制成药材后销路非常好,自打开销路后,远近的药材商都不用陶家村送货上门,纷纷跑来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