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的嘛。”宋舒曼笑笑,开始吐槽:
“安璟去年刚上高中,在学校寄宿,没两天就眼泪汪汪地打电话给我,说学校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床铺有多硬,晚上睡觉还有人磨牙,说梦话,硬是吵着要回家住。”
“到最后被他烦得没办法了,我和令康只好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房子,让他搬去那里住,还找了阿姨一日三餐给他做饭收拾屋子,不然那臭袜子都要堆成小山了。”
虞清桐:“顾斐倒是从来没让我操心,我倒是想为他操心操心。”
“我这操心得头发都开始白了,尤其是安喻那小子,天天在学校打架惹事,只有南南是最乖最听话的。”
正说着,安南意就突然跑了过来,喊了一声妈妈,他眼眶红红的,眼泪蓄在眼眶里泫然欲泣,看起来格外委屈。
虞清桐问:“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怎么了?”宋舒曼蹲了下来,抬手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眼神关切,语气温柔:“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南南怎么看起来这么伤心?”
“妈妈送给我的项链不见了。”安南意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刚才在院里玩耍,把项链拿下来放在了旁边,然后就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没找到。”
“没事,妈妈陪你去找。”
几人便去了庭院,还让家里的佣人也一起找,但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安南意突然指了指正抱着书包坐在角落里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的林清晏。
“刚才那个哥哥就在我旁边,是不是他拿的?”
宋舒曼远远地看着小男孩瘦小的背影,然后对小儿子说:“南南,没有证据不可以随便冤枉别人。”
安南意委屈地瘪了瘪嘴,“可是,我刚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的项链看。”
与此同时,站在佣人之中的周月兰惊恐地垂下了眼眸,默默地将干活时用的口罩戴在了脸上,她只知道顾家今天来客人了,没想到客人会是……
没有证据,宋舒曼不想找一个小孩儿的麻烦,她安慰小儿子:“找不到就算了吧,妈妈再给你买。”
“可是,那是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别的不一样。”
“舒曼,那是我家一个佣人的儿子,平时看起来挺乖的,还经常帮他妈妈干活,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虞清桐在好姐妹耳边小声道。
周月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安南意身上,那是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在有钱人家生活就是不一祥,看着多贵气。
她看着安南意那委屈伤心的表情,突然快步往林清晏那边走去,她一言不发地把他怀里的书包拿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