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放下时,伴随着魏苏愈发娇羞的红晕,周围响起热烈的叫好声。
另一边。
付玉宵收紧了手,冷笑道,“怎么了,伤心了?”
秦如眉坐在他怀里,被他握得痛了,忍不住恼道,“松手。”
他似乎总喜欢把手放在她腰上,隔着衣裳摩挲她的腰,他的手宽大,覆在她腰上时总是牢牢掌控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隔着轻薄的衣裳,那种灼热,粗粝,让她禁不住发抖。
他无动于衷,“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理会,去掰他的手,“放手……”
他不语。她终是示弱,一字一顿咬唇道,“对,我伤心,我伤心坏了!可以吗?容愿定亲,我这一辈子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你满意了吗?”
他不就是想看她难受吗。
这样可以了吗?
本以为她这样说完,付玉宵会松了对她的钳制,却没想到力道反而更重,似刹那间携了千钧怒气。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气氛不大对劲。她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怔然地抬头,朝四周看去。
原是她方才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压低声音,就这样说了出来。
不少人都听到了。
秦如眉身子僵硬,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付玉宵的脸色——她这般坐着,已然感受到了他的煞气。
祈王刚好走到他们这一桌,正要撩袍落座,闻言一愣,咳了声道,“玉宵身边新来的这位娘子,倒是懂得夫妻间的乐趣,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祈王带头打圆场,其他人即便有话也不敢说了,装作没听见。
须臾,付玉宵攥着她,极寒的笑声震响在她耳边。
“怎么不说了,嗯?我没听清楚。要不要再说一遍?”
她咬着唇,心中懊恼。
又朝不远处看了眼,万幸付容愿和魏苏不在附近,否则当真闯祸。
付玉宵本便怒极,又见她往付容愿那边看,一瞬间,竟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盛怒。可他越生气,反而越笑起来,握着她的脸,低声道,“要不要去付容愿面前说?让他仔细听听?”
她对上男人含怒的眼。
他太可怕,有一刻她几乎觉得他会让她生不如死。他的眼睛深邃如渊,仿佛只要多看一会儿便会被迫跌入寒潭,再无翻身余地。
她心头畏惧一晃而过,却攥着手,弯出一个笑,“好啊。”
衔青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让她别说了,“秦姑娘。”
付玉宵已然微笑道,“把付容愿叫过来。”
他虽是对衔青说,却看着秦如眉。
她终于蹙眉,“不要……”
他生什么气,他不是不喜欢她吗?何苦在乎她说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大惊扰到了别人,他觉得丢脸?
然而,她的话,盛怒中的付玉宵听不进去。眼看着衔青沉默了片刻,离开去找付容愿,她终于急了,一瞬间也顾不上礼义廉耻,跪坐在他怀里,急急捧住他的脸,“付玉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