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我让医女给你上药,很快就会痊愈。”
她盯着他,苍白着脸冷笑,“沈昼,你不如杀了我。”
他置若罔闻,替她清理好手上的伤口,噙着一丝笑。
“早上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传,不过现下时辰有些晚了,索性直接吃午膳,想吃什么?嗯,累了一个晚上,你应该饿坏了。”
他怎么好意思这样和她说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似她嫁的是他,而不是他的亲弟弟。
她难以置信,下一刻,猛地抬起的手,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握住。
她的手腕在他掌中衬得极纤细。付玉宵盯着她道:“你已经打了我一巴掌,还要继续吗?”
“没问题。多一巴掌,就多一次,今天晚上我会再过来,你已经欠了一次,还要继续打吗?”
她几乎难以启齿,“无耻……”
他没理会她,“衔青。”
屋门推开,衔青端着漆盘走进来,从始至终低着头,神色古怪,“侯爷,衣裳送来了。”
她循声看去,见衔青手中俨然是一套素净月白衫裙。
“付玉宵,你的地方似乎住了很多人,这衣裳是江听音穿的吧。”
男人陡然看向她,眼神寒冷如刃。
“怎么,我提起她你就生气?”她笑。
他没有说话,盯了她片刻,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后。
衔青站在旁边,有些尴尬,“二夫……秦姑娘,这衣裳和江姑娘没关系,是侯爷专门给你买的。”
秦如眉却一声不吭。
付玉宵离开了,她也不再伪装,面上笑容散去,怔怔在床上坐下来,抱住了膝盖。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姿势。
她并不关心付玉宵是不是专门给她买的。
她只想离开这里。
离开付玉宵……
衔青许久没听见应答,忍不住抬眼看去。
秦如眉蜷缩在床上。
她似乎很难过,在发呆,昳丽的眉眼垂着,泼墨青丝披散在小巧的肩头,透过纤薄的寝衣,依稀能看见她身上的青紫痕迹。
她漂亮得像一幅江南云雾的山水画。
他心中一跳,忙收回视线,“秦姑娘,衣裳搁在这儿了,您有吩咐可以传人,门外有婢女候着,一会儿会有医女来替您伤药。”
说着便搁下漆盘,随即离开,迈出门槛前,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低喃。
“他连门都不让我出,就把我关在这屋子里?”
他心中复杂,忍不住道:“秦姑娘,您……您对侯爷好点,侯爷不会一直关着您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