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官家只能点头应下。
萧驸马再说起越国公主的事,“前不久,她生了场病。赶到贵朝时,身子还没养好。加上她怕生,我担心她。”
官家欸了声,说不碍事,“萧驸马,你要相信我朝不会怠慢越国公主。”
萧绍矩心里骂官家老贼。这话一出,彻底堵死了他的路。若硬要把公主拉到身边落坐,那就是他不相信官家,不相信定朝,处理不好就会擦枪走火。
他无奈地点头说好。
官家见他吃瘪,笑得愈发张扬。看来他设的局很成功,局内人都得低头服输。
随后寒暄几句,便让大监通嘉喊话静场。
尽管做了几年官家,可经历重大场面时,官家也与在场诸位一样,心里紧张。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数双眼睛紧盯着他,官家清嗓,出声背着翰林院学士写好的诵词。
威风正经的话声,清晰地传到浮云卿这头。
女眷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越国公主耶律行香身上。当然,还有几道目光,观摩着浮云卿的装束打扮。
耶律行香乖乖地坐在凳上,不管旁人跟她搭什么话,她都置之不理。
浮云卿想她是被看得拘束,遂起身提声,朝几位胆大的贵女斥道:“看什么看,不许看。吃你们自己的饭去。”
言讫,与素妆缓缓交换个你我都懂的眼神,又飞快地瞥开眼。
浮云卿的话声刚好能叫圣人听见。她扭过身,用严肃的眼神逼散三三两两的闲话声。
圣人笑的时候,是祥和的菩萨。不笑的时候,颇有凌厉风采。
她盯着几位低头的贵女,斥责道:“某些人,天生爱操闲心,爱说闲话。遇上什么事了,不妨大声说出来,让诸位都乐呵乐呵。”
谁敢承认是自己说的话?几位命妇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自家女儿:“就你管不住嘴是不是?非得捱圣人一通骂,心里才好受?”
这下再没人敢盯着耶律行香看,一时鸦雀无声。
圣人又斥:“让你们不说话了吗?怎么,难道你们说的都是闲话?”
女不教,母之过。命妇们又骂自家女儿:“圣人说的是不要说闲话。懂不懂什么叫闲话?这个时候,说辽国公主就是闲话,旁的一概不算。赶紧把嘴张开,跟玩得好的说话。”
贵女们拢共受了五次数落,她们不敢给圣人公主使脸色,只能拉来好友闲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