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开心又认真地点了点头,轻轻摸了摸隆起之处,一本正经道:
“好孩子,你要乖乖地长大哦,最好像你爹爹,又聪明又漂亮。
以后啊,你还要上学堂,学本事,娶妻,爹娘等着抱孙子呢!”
她说得十分郑重,眸中盛满星光般闪烁璀璨,嘴角笑意美满希冀。
仿佛一眼能触碰到和和美美的日子,眼下的困境都无法阻拦。
陆言清怔怔地看着,忽而眼眶酸涩,竟是一片湿润。
凉风习习,秋高气爽,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宁静美好了。
他心底涌上热意,泛上无法抑制的冲动,拼了命想留住这一切。
怜玉和孩子是无辜的,他想让她们好好活着,一家人幸福团聚,享尽天伦之乐。
可是已经晚了。
现在命悬一线,万一败了,难不成要让怜玉和孩子为他陪葬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陆言清焦急地站起了身,慌张地在屋内踱步,无数念头在心底盘旋。
他控制不住地推开门,眺望兵刃交接的京郊战场,从未如此想要赢过。
因为只有赢,才能保住怜玉和孩子,才能达成心愿。
眼下不知情况如何,陆言清一刻也等不下去,迈着步子就要冲下山坡,亲自去一探究竟。
刚走到半路,恰好碰上传信的士兵。
那人惊慌失措,脚步凌乱,险些一趔趄摔倒在地,扑棱着跪在他面前,悲痛道:
“公子!前线第一批将士撑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呀?”
陆言清心头一紧,不可置信地锁着眉心,问道:
“方才不是说势头大好吗?怎会这样!”
“禁军都是精锐,一个个骁勇善战,咱们跋山涉水而来,到底是比不上啊!
刚开始势均力敌,时辰一长,弊端尽显,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士兵声泪俱下,一身铠甲破败不堪,掩面而泣道:
“如今估摸着只有二三分胜算,公子定夺吧!”
陆言清如遭雷击,不愿相信地后退几步,眼底一片死灰。
他僵硬迟钝地摇着头,跌跌撞撞地走着,瞳孔骤然一缩,转头朝着小木屋跑去。
怜玉担忧地走出屋子,扶着门框探头打量,小脸不安地皱在一起,问道:
“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言清一言不发,急促地喘息着,更不知如何告诉她这一切。
他再次把掌心覆于小腹上,留恋疼惜地轻轻抚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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