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那张清晰至极又略显青涩的专注模样,喉咙哽塞,她声音沙哑:“你怎么……”
“真的是我啊。”
贺境时的双手搭在她腰窝处,见状笑了:“不真的是你还能是谁?小没良心,居然还敢质疑我。”
“我只是,”宋宜禾心口酸得有些说不出来话,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有点吃醋。”
贺境时唇边挂着笑,安静看着她。
宋宜禾眼圈一红,小声说:“除了你,没人是不带目的地来爱我,所以我想到你以前,也会把对我的这套给别人,就觉得很难受。”
“现在呢?”贺境时笑容中揶揄的意味散去,只剩下寂静而温柔的弧度,“还吃自己的醋吗?”
蜷了蜷指尖,宋宜禾低下眼去看。
刚才匆匆一瞥没有发现,此时才触碰到,这张照片边角甚至都已经起了细细的毛边。
显而易见是被人睹物思人过许多次的。
思及此,宋宜禾忍着鼻酸与滚烫的眼眶,扑哧一声笑开,倾身抱住他:“好爱你。”
贺境时扣在她后腰的手背凸起青筋。
而宋宜禾恍若未闻,声线颤颤,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我好爱你。”
“……”
得来这样的回应,贺境时闭了闭眼,锋利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低低喟叹:“终于。”
多年来的暗恋终于窥见天光。
多年来的感情终于被赋予同等的爱意。
只是宋宜禾听到这两个字,始终混沌的脑间抽丝剥茧地浮现出某个始终被压在最底层的问题。
她愣了愣:“是什么时候的事?”
贺境时轻抬了下眉头,清楚她在问什么,却还是插科打诨:“什么什么时候。”
“你开始喜欢我,”宋宜禾边说边坐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闻声,贺境时唇角挑起,俊朗的眉眼间露出几丝毫不正经的懒散:“给我留条底裤不行啊。”
宋宜禾表情严肃:“我想知道。”
贺境时垂眼,正打算随口编个大学那会儿。
不料脸颊忽地被宋宜禾双手捧住抬起,两人视线触碰,撞进她清凌凌的眸光里。
贺境时感觉自己所有秘密在这一刻无处遁形。
心脏倏然落空了一个节拍。
贺境时望向她,记忆忽然被拉回到发现自己对宋宜禾动心的那个夜晚,彼时一如此刻。因为他发现,未来在隐藏喜欢宋宜禾的这件事上,或许要比十八岁那年转身离开赛车场还要艰难。
而与眼下唯一不同的。
是贺境时终于确定,宋宜禾在爱自己的事情里,也跟他一样在不断地摸寻探索,她在心疼他。
想到这,贺境时浅浅吸了
口气。
虎口卡在宋宜禾腰间,指腹隔着布料缓缓摩擦,但因着谈论内容,这动作丝毫不显色情,反而给氛围多增添了几分紧绷与不安。
沉吟两秒,贺境时没什么语气地如实告知:“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们在川宁遇到的事吗?”
宋宜禾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眼。